“孕,孕8~9周?”
那不是两个月前就搞上了?完全、完全没有印象啊!
操溯脑袋嗡嗡响,魂不守舍地飘出诊室,她还是孩子,孩子暂时没有观看b超照片的勇气。
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无比刺目,在她看来威力不亚于生化武器。
未曾料想过的走向简直让世界的天都塌下来了,她害怕得想咬手指。
“需要帮助吗?”门外是七海建人。
“呜呜呜……是,请救救我。”最好告诉她验孕棒的主人是他。
七海推开门便看到被扔到地上的验孕棒,两条红杠没有消失。
等不及七海蹲下身询问她,操溯就像黏黏玩具一样粘在他身上不肯松手。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七海先生。”遇到麻烦的她瞬间收起身上的利刺,雏鸟情节发作的怂包枕靠七海建人的肩哼哼唧唧地哭。
过早的巨星生涯与亲者溺爱无形中扼杀了她遇事独立自主的能力。
涩谷的事历历在目,七海对无辜的小孩拿不出长辈的硬气。
“请试着平缓呼吸,不要紧张,具体情况我们明天去医院近一步的检查再下定论。”七海侧抱起她,轻抚她哭得打嗝的单薄脊背帮助她顺气。
“七海先生,嗝……我做不到。不留的话要堕胎吧,听说要用钳子放入子宫。可是生下来会更疼的,有太多赌命的并发症,好疼好疼我都不想要。”呜呜呜,眼泪逐渐淹没七海的衣领。
七海单手抱起哭成花猫脸的她,走到洗漱台放水浸湿毛巾替她擦脸,一擦一道面粉白浆。
“我非常抱歉……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会陪你。”
“呜呜呜……我不想死。”她依旧在生命为未知的灰暗黯然,此时是孕期的激素在作祟。
……
七海建人稍稍套了高专相熟的几位同僚的话,轻松推算出可能导致她怀孕的那几天,她的私人活动轨迹。
10月中下旬与其他人的活动时间基本错开。
七海内心从未如此如此笃定——孩子是他的。
检查日期因为操溯的逃避延迟了两天。
如果可以,操溯打算一直逃避下去。
“您好,请填写身份资料。”
“姓名……”操溯犯难,写她的名会让绯闻爆炸,倒不如……她偷偷瞄了眼戴上护目镜的七海建人。
“七海……七海先生。嗯,我能借用你的姓氏吗?我不能暴露身份。”
“不会太明显吗?”七海默许她造假。
“也是哦……”一听就是男性的名字。
最终病历本留下的名字是——七海娜娜明。
她书写汉字的时候没心没肺地笑得鹅鹅叫。
本以为恶搞能刺激到七海,殊不知在她失忆前七海就领教过她没大没小的称呼,习惯成自然。
“娜娜明小姐。”护士喊他们进去。
“是!鹅鹅鹅。”操溯趴在七海建人怀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