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年中最热的8月,触在江野手上的指尖却是冰凉的。
这几天,江野一刻也没让自己闲下来,为啥呢?因为一闭眼徐娜那句她迟早要走就像梦魇一样环绕自己耳周,片刻也不得安宁。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乔乐,面对张扬一脸春光邀请他去场子里试新货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张扬半开玩笑:“还以为野哥那方面不行了,这大半年身边也没个莺莺燕燕的。”
他才发觉自己食髓知味,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身边只有乔乐这一个女人了。
嫌恶的推开粘上身子的女人沉着一张脸,张扬一脸愕然:“野哥,不是吧······”
(张扬:坏了,野哥真不行了)
在接到金大电话时,他真的产生一把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蠢得要死,可眼下一路上腾腾升起的怒火被浇灭,丁点火星都燃不起来。
他看着她,到嘴边的那句不行迟迟说不出口。
“江野,我······”乔乐到底是绷不住了,红了眼眶,葡萄般圆润的黑白眸子里快速的积满泪水,豆大的泪珠像断线一样顺着脸颊流下,她好像又听到那道鬼魅般阴深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这就是乔立东的女儿?不知道他能不能像她妈一样让哥几个爽一爽。
那是她一生最灰暗不愿回想的过往,刻在灵魂里沉痛的伤。
那时她也像林凯一样,任凭怎么挣扎都没有用,那样无助绝望。
“你就当我圣母,同情心泛滥,我有钱我替他还,你们别抓他。”她死死拉住江野:“我没坏你们的规矩,我知道你讨厌我,就这一次,我不能眼睁睁······”
江野额间青筋突突的跳,这女人说什么?他讨厌她?
“你再他妈说一句老子这就把这孩子拖走”他厉声打断她,总觉着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小脑瓜子撬开看看到底装了多少斤浆糊。
妈的。
“金大”
“野哥,你说。”
“林金盛人呢?”
金大看了乔乐一眼说:“犯瘾,没打几下人搁屋子里晕过去了。”
“你们他妈就这么办事的?”
金大犯难,他们催债不一向是这样么?早年江野还没混出头时跟人催债那可是什么手段都用过,他一时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斟酌后说:“这,要不今儿就先算了?”
乔乐还眼巴巴的看着他,他避过头:“大人带走,小孩别动。”
“可······”
“我说话听不懂?”他面色不善。
金大连忙点头应是,嘱咐手下进屋里把昏迷不醒的林金盛拖了出来。
他扯开乔乐:“这下满意了?”
乔乐低头抹掉眼泪,认真的问:“那钱我怎么转你们?”
江野:我还是掐死这个蠢女人算了,妈的。
“你他妈真傻假傻?”
乔乐呆住,江野意识到她是真傻,忍着性子:“老子,已经让人不动这个孩子了,懂了么?钱,该谁还谁还。”
“那以后······”
“你他妈别给老子蹬鼻子上脸”冷着脸握住乔乐的手腕,准备带她走。
小臂上的伤口被牵扯到,一阵火辣的疼,她皱起眉,江野这才看到她藕白的小臂上赫然一大片划痕,上面还带着干枯的丝丝血迹。
眸色一沉:“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