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头搂她腰肢,个子不高,可下巴偏偏正好够搭在她肩上。
玉婵想,天底下大抵是再没有人像他一般正大光明要人念淫书给他听的。
阿九果然不是人,也干不出人事。
她心里哼哼,任她如何骂他也不知,还是得任劳任怨念书。
玉婵想着,这话本前头还是正经故事,只要她慢慢念,熬到晚膳时候,就皆大欢喜了。
她心里倒不是不喜欢他那样弄,只是他精力旺盛,还爱扰她,经了前回,就有些后怕,毕竟身上酸痛两叁日实在难受。
虽然现下是已经好了的……
可阿九像是对她的身子了若指掌,她昨日才好全,今日就挨挨蹭蹭起来。
真是料事如啊,她咬牙切齿翻开话本。
“诗曰:人生乐事性与情,故教人想几多回……”玉婵一字一字念着,慢慢悠悠,甚至还想摇头晃脑,学小儿唱诗,好挣脱身下人的桎梏。
可那人偏不如她意,只紧紧揽着她,一副极规矩的手压着她肚腹。
可规矩人才不会这样抱她坐着。
玉婵鼓着双颊,不是很想念了,踢着双腿想要下地。
身后的人哪会依她,少年温热的气息打在左耳,惹得她打了个激灵,差点儿捏不住书。
阿九扯了扯她的袖衫,哑声道:“画。”是要她翻页看画。
“!”玉婵捧着书的手抖啊抖,直想把话本都落到地上去,再瞧不见。
这么想便这么做了,她假意怪叫一声:“啊呀!”
手一扬,书就掉到桌角边上。
“怪我,”她可怜兮兮地扭头看他,“书没拿稳呢……”还装模作样地拿手指拭了拭眼角。
阿九抿了抿唇,也看不出高不高兴,眼却跟着话本转,见到那话本的情形,蓦地顿住不动了。
玉婵见他如此,顺着他视线看去,好巧不巧,那话本正大喇喇地敞开,一页纸半蜷着,上面画着一男一女颠倒个头,互相含着对方底下的东西,汁水四溅,淫靡至极,好不快活。
她抬手抚上脑门,心道,完了。
那书页正半蜷的纸堪堪停稳,终于不支,翻了过去,下一页一女子支着树干,几近赤裸,上身堪堪挂着一件小衣,却包不住双乳,后头一男子裸着身子,扶着她的臀,男人底下的硬棍子正戳着女人的腿心。
天要亡我啊。
罢了,罢了,玉婵想着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自个儿也舒服呢,这么开解自己,她反倒松了口气,便好打量那起那图画,男人女人底下都有着乌黑黑的蜷曲毛发,实在不甚美观。
又想到前两回似乎都没在阿九身上摸到什么毛发,眼珠子便不由得往他那儿转,她悄悄回头看他,不想他也正打量着她。
玉婵就见他盯着自己好一会儿,又朝那话本望一眼,再转回来瞧她,不多时,就启唇淡淡道:“没有……”
“?”玉婵和他大眼瞪小眼。
“没有毛。”
求您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