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任她拦着,没什么反应,黄珍珠又说了一遍:“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话音又软几分,有几分情绪波动。
周明抬眼,见黄珍珠的眼有点哀求的意味,她在床上被他欺负狠了也是这样的眼,哀求却又执拗地苦撑着,明明下一刻眼泪就要掉下来,还要死犟。
周明莫名地心情很好,他得了黄珍珠的低头,从容地把烟碾灭,这才发动汽车。
黑色的小轿车经过校道,驶出南大,南市的霓虹灯高大明亮,在车窗外一茬茬晃过,光影盖在黄珍珠的脸上,她望着窗外,想她初到南市时也是晚上,那时在公车上望着南市的迷丽街景,煞是新。
现在景相同,人却好似换了个人。
黄珍珠做心理建设想怎么和周明提怀孕的事时,开车的他把手机递来:“叫外送,送到家里。”
周明不和周校长夫妇住一起,他在外买了房子,光线通透的二层独栋,镀铜铁艺的栅栏围着小花园,枝繁叶茂的绿树于黑夜间憧憧,路灯印着树影,似藤蔓爬满墙身。
双层枝形吊灯亮起时,厅中楼梯递上二楼,屋外的高叶阔树变得郁葱满绿意起来,连墙上的挂画显得很有情致,黄珍珠第一次来时觉得这房子外观和内里很妙很特别,后来才知道是周明设计的,他学得建筑系。
周明坐在昂贵的小牛皮沙发时,朝她勾手要她过去,黄珍珠知道这是他要弄她的前奏。
为何要叫外送?就是他连带她出去吃饭都嫌拖沓,直接带她回家直入主题,成年男女之间的身体宣泄。
黄珍珠乖顺地走过去,这次却没坐他身边,坐在他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饶是路上千般心理建设,说出来还是提着心肝脾肺肾:“……周明,我怀孕了。”
“下午测的,应该有叁周了。”
周明望过去,她说这话时,微偏过头去,垂落的几缕发丝于颊边,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叁周?”周明回想叁周前的‘案’发经过。
黄珍珠似闯了祸的孩子,以为他不想认,想要解释地嚅嗫:“是你的。我没有别人……”
周明还在回想,随意撇了句:“你敢有别人吗?”他烦躁地想去摸烟盒,又忆起来:应该是过完年的事,她刚从乡下过年回来,小别胜那什么,她在安全期他又急就没戴套。
黄珍珠刚想问“你想起来了吗”,周明望了过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利落果断:“堕了。”
自己纠结乱想了半天,到他这里不用一分钟,就能得出解决方法。
黄珍珠心想,周生你读书时做题是不是都咁厉害?
周明从黄珍珠的面色也知,这不是她要的答案,手上拿出的烟盒想抽一根出来,却烦躁地攥紧盒身,随手抛在茶几上。
他的色淡淡:“我不可能娶你的。”他顿了顿,望向她时用两个字唤她,“村姑。”
黄珍珠也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不单是提醒她的出身来历,更让她知道,她在他这,不是珍珠,不是女友,就是个村姑。
这时,周明的手机响了一声,短信的声音。
【作者:姐妹们,是没有‘安全期’这一说!戴套戴套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