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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河丽思一楼咖啡厅,侍者端来醇香浓郁的咖啡,周明靠在圈椅里,情慵懒地往看,夜色下假山流水孱孱,锦鲤摆尾时鱼尾舒张。
骆荷从电梯出来时,身上只一条单薄的吊带连衣裙,似一束俏首沾露的百合。
她坐下时,右手抚着左手臂,像是冷了,开口就是娇滴滴地埋怨他:“怎么不上去?非让我下来挨冻。”
周明视而不见她讨外套的行为,心里冷笑:骆荷知道他吃娇媚风情这套,她也乐于扮这套给他看,就跟她寄给他的那些露骨的短信和凹着身段的照片一样。
大老爷们,看了那些东西能不起火?
周明起了火就折腾黄珍珠玩,她傻不敢动,任他弄。
眼娇怯怯的,又苦苦承受他粗暴的动作,有时周明在想,要是有一日折断她的傲骨,让她似骆荷这样的女人轻浮浅慢,只能依靠男人匍匐于地是什么滋味、情景。
周明觉得黄珍珠浪费了一张可以胡作非为、持靓行凶的脸和身段,若是轻浮一点、卖弄一点,专挑直男的软肋下手,看上她的男人能把钱和命都双手奉上。
第一次和她上床时,周明问过她是不是第一次。
他身下的黄珍珠说不是。
周明起了点探究她过去的想法,夹杂着雄性的占有本能,问她是谁。
她停顿几秒,再开口时搂住他的脖颈:“村里人。”
周明低头吻她时,说了句意有所指的话:“他没把你调教好。”
而周明至今还不知道,那时黄珍珠向他隐瞒了什么。
越想越远。
稍一晃,就是今夜泪眼朦胧的黄珍珠。
周明饮一口咖啡,问对面的骆荷:“你要说什么?”
骆荷望着他,眼小心翼翼、楚楚可怜:“周明,你娶我好不好?就跟我们大学时说好的那样。”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
“只要你娶我,对我做的错事既往不咎,我会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大学。
在周明心底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个愚昧无知、热血冲动、蠢到爱她如痴如狂的他早就该死了。
说来拜面前的骆荷所赐,一步步将他骗落陷阱,骗设计盗图纸,奉给那个男人,将他打入地狱。
骆荷哀求时几欲掉泪。
周明不耐地想他今晚真是捅眼泪窝了,他要骆荷省着点眼泪:“我既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你的鬼。”
而骆荷还记得大学时周明爱她如痴如狂的样子,料定他至今心里还有她,不然今夜他怎么会来赴约?她做梦也想把他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