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珍珠下意识躲开却躲不开,被他火热的唇舌堵住嘴了,辛辣的酒液灌进来嘴里时,她的喉咙似着了火一样。
她难受得想咳嗽,却因为被掐着下颚无力动弹,任他危险地抵近,勾出她的舌头交缠。
她扭着手,使劲挣扎的力道无异于蚍蜉撼树,被周明反制之后,他吻得更凶,通过碾转的唇发泄怒意时,故意想让她痛竟咬破她的唇,血珠涌出来时又被他大力地吮吸着……
黄珍珠挣扎时,寻了个空终于挣开了周明的桎梏,她气愤地骂他:“疯子!变态!你要折磨我到几时!”
她骂人时破皮的红唇张阖,周明的指腹揩过自己的唇,指腹上血混了水殷红一片,他蛮不在乎地任她骂:“黄珍珠,还有什么?一次骂个全。”
方才独坐船上时,黄珍珠痛不欲生,跳动的心脏鲜血淋漓,现实残忍:原来她不过是他一只听话的宠物,他是‘宠她都来不及’,任放任送,都是他说了算,由不得自己,周明真的好狠。
现时闹了这么一出,黄珍珠对周明彻底心如死灰了,什么都不想了,若是非要想,只想盖自己两巴掌,这就是你爱的人,他坏他渣他对你不好,你还对他抱有期待,怀他的孩子不想堕,真是好笑至极。
船身起伏,黄珍珠不愿再和他待在一处,弓着腰维持平衡想踏上平台,又被身后周明强硬地揽住她的腰,她要他松开,去抠腰间男人的手掌……
挣扎间船身偏向一边,到临界处扑通一声,伴随着黄珍珠的尖叫声,二人双双跌进湖中!
湖面上扑腾的水花四溅,黄珍珠虽会游泳,架不住久坐脚麻,直呛水,酒液和湖水逼进咽管肺管,难受地直咳嗽:“咳……咳咳……”
这处水深及腰,落水的周明稳住心,圈住黄珍珠的腰把她往岸上拉,不料再一次汹涌的湖水灌进她的口鼻,她惊惧发作,竟和脑海中想象的狄敏翻船不谋而合,抓住他的手臂呼喊着:“狄敏……狄敏……不要走!”
这他妈又是谁?
周明瞬间冷了眉眼,下一秒,圈在黄珍珠腰上的手收回,径直把黄珍珠甩回湖里,他恨不得去掐她,说话时咬牙切齿:“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
黄珍珠朦朦胧胧只听见一声看清楚,因为站不稳直坠入水面,又扑腾了好一阵才勉强站稳,抹过脸上的水,颤抖着唇,这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周明浸了湖水,浑身湿哒哒,额发还滴着水,显得他眉眼愈加漆黑,拧着眉,猛地掐住黄珍珠的脖子问她:“狄敏究竟是谁?”
黄珍珠被掐得呼吸困难,好看的眉头皱起,直挣开他,猛地抵在周明的肩膀一推,她发了疯一样冲他嚷:“你又不娶我,管我这么多干嘛!”
“行。”被激怒的周明挂着残忍的微笑将黄珍珠拖拽上岸,她这次使劲力气挣扎都撼动不了他分毫,男人的盛怒之下是可以毁天灭地的。
黄珍珠被丢木台上,而周明冷着脸解开平台木桩上的草绳,好似大发慈悲地预告:“让我们看看,我能不能管你。”
……
郑婺绿是在山下寻人时接到周明的电话,他说已经寻到了黄珍珠,要他回去。
恰巧在山下,郑婺绿不急,在村上逛了一圈。
村道上野生的月季泛滥,爬满村政府的墙面,郑婺绿起了心思,摘了一把给自家太太。
回到镜绿山书房时,郑婺绿打开宅门,竟在玄关处看见周明和黄珍珠,真可怕,两人都是湿淋淋的。
周明怒气汹汹,俊脸紧绷,浑身湿水似水里的精怪一般,被他扛着的黄珍珠更惨,湿透的长发贴在脸上,双手被反绑着,不断咒骂着他。
见郑婺绿回来,周明也不用费心地去找他了,言简意概:“把你那药给我。”
“这……这不好吧。”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