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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腔调油腻浮夸,听得周明不喜,之前又答应了见面,心想去了不过又是土大款整了什么项目要他投资或是通门路,这种事张助理替他推了不少。『地址发布页邮箱: [email protected] 』
周明应下,握着电话声线淡淡:“我太太怀孕暂时不便出门。就游艇会吧,下午见。”
老板已经认为黄珍珠是他太太,听得张助理加紧了盘算:黄小姐昨晚已经掷地有声地说了她不走回头路的!
抵达游艇会时,海边的空气清新疏朗,远远望见海面上随着波涛浮沉的白色艇只,周明心里还是挂念黄珍珠,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有时真想带她一起出海,不知她对海有无阴影。
司机去泊车,走上去码头的小径,鸟语花香、绿树掩映,张助理跟在周明身后,正分心问游艇会的领班,今日吴生的艇在哪。
不过只一分心的功夫,张助理便发现自家老板不见了,左顾右盼,以为他腿长走前面了,领班还不明真相,查看了一遍出艇表:“今日没姓吴的先生订艇,也没姓吴的先生艇只泊岸哦。”
张助理等来司机,加之工作人员把游艇会查个底掉,都未曾发现周明的身影。
这下糟了。
周明醒来是眼前是昏暗一片,伴随着强烈的刺鼻异味,他在游艇会只一瞬的功夫,身后就有人从灌木中窜出,用手勾住他的脖颈。
周明立时反应过来,往后肘击那人的胸口,没想到那人强忍着连声闷哼都没出,随即一块浸湿高浓度乙醚的毛巾立时掩住了他的口鼻,随后他便不省人事……
吴凤早知这人是格斗好手,在镇上同他交手时五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给他套上麻袋带走时,还事先把麻袋用乙醚浸湿,弄得他昏迷了一路。
他的点不是白踩的,提前游艇会绿林的某处栏杆用钳子剪断,将面包车停妥在那方便接应。
两人把麻袋连搬带抬掳上面包车后,这车也未走太远,过了四五百米后停妥在一家屠宰场的厂房后门。
被连续肘击数下的吴凤幸得早有防备,早早在衣物下穿上厚布袄,还是被击得很痛。
未将麻袋拉开,先和小弟用拳脚狠狠地打了周明一顿出气,再用粗壮的麻绳将他结结实实地捆绑在椅子上。
夜晚降临,灯绳一拉,黯淡昏沉的灯光照亮这间小房,一桶匆匆接来的冷水一泼,彻底让他清醒。
吴凤狞笑着,终于等到今日的兴奋烧得全身热血涌动:“周生!还记得我吗?”
乙醚未过,周明被打得全身很痛,俊脸也挂了彩,又被泼了水,乌黑的发丝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整个人狼狈不堪又有种异样病态的美感,乌眼青的眼对上眼前的男人才朦朦胧胧忆起这号人物,被打红的嘴角微掀:“原来你就是吴生啊。”
就为了报复在东梓村他报警抓他抢劫的事,蛰伏筹划了这么久把他绑架至此,看来还是位记仇的,有这执念、这么锲而不舍干点什么早就成了。
流落至此被打成这样还笑得讥讽,这股临危不惧的气度让吴凤恼火,抬手猛挥了他一巴掌,他被激怒:“有什么好笑的?笑我无钱还是笑我无能啊?”
这话在周明听来无稽之谈,而这却是吴凤内心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