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进锁孔里,魏贻刚想扭动又停了下来,抬手用力擦了几下嘴巴,抿了抿唇才继续打开门。
崔忱坐在客厅里,低头专注在手中的布偶上,飞针走线。
魏贻坐到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他把布偶补好。
破口被缝补得很完美,崔忱绕着线打了个结,咬断,对着布偶端详了一会儿才递给魏贻:“补好了。”
魏贻接过布偶,眼睛没有从崔忱脸上移开,手不自觉地揪布偶的耳朵:“我是不是很幼稚?”
崔忱看着她手里的布偶:“你是指这个?”
魏贻摇摇头:“不止这个,很多方面。”
崔忱定定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水:“有时候你的确会说一些不寻常的话,做一些不寻常的事,但这不是幼稚。”他拨开魏贻揪着兔子耳朵的手,拢入手心:“你一直有在努力地过生活。”
魏贻和他对视好一阵子,眼变得柔和,躺下身枕在他腿上。
崔忱一边帮她梳理头发一边和风细雨地望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魏贻脑海里出现秦焕的那张笑脸,脱口而出:“我去打怪兽了。”
没头没脑的话,崔忱却鬼使差地明白了。
他的笑渐渐隐没下去:“是秦焕?”
魏贻的头埋在他的腰间,没有回答。
崔忱长长叹里口气,把她架了起来,脸对着脸:“你应该告诉我。”
魏贻避无可避,迎上了他的目光:“我会保护你的。”
她的眼睛睁得如婴儿般溜圆,表情生嫩,语言豪壮。
明明才说了她不是幼稚,现在又觉得她幼稚了,可是这样的幼稚他很喜欢,喜欢到对她生气都没有办法。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