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裴述摇摇头,裴言又问:“李……那畜生这么处理?”
裴述眼幽暗,站在漆黑夜色里,活似索命的阎罗。
远处不知谁家狗吠了两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声音格外孤悚。裴述却像听见了天籁,他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是个畜生,就合该和畜生一起。”
他道:“找几条狗,驴,马,骡子,随便什么东西,让他好好享受享受。”
“哦,要公的,这样才够刺激。”
“不是喜欢吃寒食散吗?多给他喂点,还能助兴。”
他说着说着,眼乖戾残忍,经却暴虐又兴奋。他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像一个找到新鲜玩具的少年。
“别玩死了。”他提醒裴言,“先王之法,不涸泽而渔。”
裴言懂了,多少有些毛骨悚然,虽然他亦深觉李威该死,但没想到,兄长想出如此阴毒的办法。
他看着裴述恍若疯魔的脸,有些恍惚。
“阿兄,你……”你哭过了吗?
他看到裴述眼睛红肿,里面布满血丝,脸上好似还有着已经干涸的泪痕。
他有些不可置信,也难以想象。
他的兄长……他是那样一个人啊!
就凭他刚才那番话,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妇人流泪呢?
“裴述!裴述!你在哪儿?”
屋内忽然又传来虞怜不安的哭喊,裴述面色一变,不再理会裴言,匆匆跑回去。他上了床榻,抱住惊慌失措的女郎,温柔地安抚她。
“我在,我在,睡吧,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轻抚着女郎的后背,直到她沉沉睡去。
而他自己,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幽幽地盯着跳跃的烛火。
“敢动你。”
“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