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泪就这般毫无征兆的落下,入了他的眼,他的眉梢不经意间一皱。
他放下草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甚是细心的为她上了药。
“嘶~”清凉而又刺激的粉末涂上伤口,不由让她小脸一皱。
“你的伤并无大碍。”他淡淡的丢了这句话。
“叔夜……”明明是想要道谢的,可说出口,怎么又成了叔夜这两个字了?
他闻言抬眸,眼中一片清明,那是双与星争辉璀璨纯粹的眸子,不含一丝杂质,如风光霁月般,
如雨过天晴后,那么平静,那么淡定,却又那么摄人心魄。
“罢了。”他伸出食指在她眉间一点,轻微叹了口气。
他们哪一次按照礼法了?从一开始莫名其妙的唤出他的表字,到现在口无遮拦一再而叁的喊出叔夜二字,他倘若要计较,那便早就计较了。
“还能走么?”若不能,他自当就要护送她一番了。
“嗯。”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继而她便在他的搀扶下,起了身。
在某一刻,她闻见了他身上专属的清香,只察觉,莫名熟悉。
“叔夜,你怎么在这里?”她抹了抹眼泪,继而甚是好的问他。
也,幸好,他在这里。
“今夜是月圆之夜,夜见香会盛开。”他的手心温热,搀扶着她,力度不重不轻。
“欸?”夜见香?
“我在这里,特地等它盛开,继而取花心。”夜见香入药,甚是金贵。
“那它开了很好看?”她倒是从没看过夜见香来着,很是好。
“自是美不胜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一笑甚是倾城。
“我可以和你一起看嘛?”她伸出小爪爪,轻扯了他的青衫,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