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是她与江跖初次相识的地点,想当初她们打的正凶狠的时候碰巧在这酒肆中遇见了盗宝潜逃的展老头子,若不是他突然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二人为徒阻止了相斗的她们,恐怕那日她会将江跖抹杀在街道上。
酒肆并未见开门迎客的迹象,可是商迟知道江跖一定在里面,若不是有人包了清风酒肆的所有藏酒,人家怎么可能不迎客做生意,最不差钱的冤大头便是江跖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江湖盗贼了。
商迟想起了自己怀中的那颗蚌珠不由得叹气,也就只有他才是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吧罢,想罢商迟翻身下马,拉扯着缰绳向着酒肆而去,她抬头握住了辅首轻轻嗑在门上,不过片刻商迟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谁呀谁呀,没看见锁门不迎客吗?”店里的伙计表情不耐烦地拉开栓,打开木门,却在看见外面挺直而立的玄衣少女后眸子一亮笑道“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商姑娘,太好了,那位爷已经在咱这儿带了许多日头了,是醒了喝,喝了睡,啧啧,喝醉了就在喊一个姑娘的名字哭的那叫一个惨呐,看来这是相思病!我们掌柜的拦都拦不住,这不,那位爷现在还在后院里灌酒呢,您快去瞧瞧吧!”
“他?他又哭了?”商迟满脸的诧异惊声后又忍不住想扶额,果然就算他已经成人了也还是以前一般,受了刺激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将手上的缰绳递给伙计,几步踏进前院里向着后面走去。
还没等她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待她转过回廊走进后院,一眼便看见了亭中的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坛,直接掩盖住了后面的身影。
“萧,萧棠,我,我错了,别走,我不该嘴硬的,我,我心悦你的……,棠棠……”断断续续的朦胧话语从酒坛后面飘了出来,商迟皱紧眉头绕着地上的坛子向他走过去。
只见酒桌后面的男人邋遢地趴伏在上面,袖袍已经打湿粘在石桌表面,他的侧脸也沾满了桌上的酒水,整个人的眉宇间满颓废就连下巴上也长出了半截胡茬。
“江跖,能否听见我的声音?醒醒!”商迟不忍看着自己的好友这副落魄样子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江跖听见了女人的声音连忙抬起了头,模糊不清的看着眼前站着一个人,渐渐地面容变成了心中日思夜想的模样。
“萧,萧棠。”江跖猛然站起来,桌上的酒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刮到在地,碎了一片,可他毫不在意的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死要面子,我错了……”
外衫被江跖身上的酒水浸湿胳膊上一边湿凉触感,商迟的额角青筋暴起嘴角忍不住轻轻抽动,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她握紧了手指,指节捏的咯吱作响,紧咬的牙缝中一字一句的吼出了两个字。
“江!跖!”
江跖被商迟夹杂着内力的吼声震得回过来,还没等他做别的反应,眼前一只拳头正不断的放大而来,猛烈的剧痛后江跖看见了漫天的星星,然后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