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的路程到千剑峰,嘿,商迟你瞧,那是什么门派?怎么穿的花里胡哨的?”
正直午时叁刻,官道上行人稀少,江跖没正形的趴在垮坐在马上晒得无精打采,正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却一搭眼瞅见了一群身穿五颜六色长褂的一队人骑马迎了来,他瞬间便来了精坐了起来。
“我也不晓得。”商迟眯起眼睛看向前方,虽然看不太清那些人的面孔却也看清了来人喜庆的打扮手持刀剑,她在江湖上的游历甚少可是也未曾听说过有这种怪的门派,此时看着那群人逐渐靠近,商迟满脸的新,身后的稚容听罢也忍不住伸出脑袋向前瞧。
“这不是什么江湖门派……这是本地的风俗河娶亲罢了。”说话的人在她们身后,商迟几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在他们低垂着脸靠着树坐在地上,语气冰冷而戏谑。
“河娶亲?”商迟听罢不解的抬头看着远处,双目凝的确在最后面隐约瞧见有五六台红色喜轿。
“结亲是门喜事啊,为什么他们还要手持刀剑?”江跖也是满脸疑惑,他从未听说过这种风俗,河娶亲?是有人叫河,难不成是要跟河水成亲?
“你们外乡人自是不懂,她们是要被投入江中冲喜的。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会愿意嫁给冰冷的河水?他们持剑只是害怕新娘们逃走罢了。”说话的女子抬起头清秀的面容狰狞,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人们,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撕碎他们。
“这里是江城,城内百姓依江而活,但最近这一年不知为何几乎每日都有人失踪在水上。”女子说着突然嗤笑一声,眼眶红了起来“那些愚蠢的信徒们又捡起了前朝的祭祀,这些新娘也不过是祭品罢了。”
“我劝你们也早日离开吧,像你们两个如此漂亮的外乡姑娘恐怕会被选中做下月的祭品。”
“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么多?”商迟眉头微蹙,江跖已经被女子的话气的抓耳挠腮,怎么会有这人能相信河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无它,就当做是我死前大发慈悲吧,刚好随她一起去了。”女子说着伸手摸向身后有些腐锈了的菜刀,直勾勾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送亲队伍,眼中皆是视死如归的念头。
稚容悄悄楼紧了商迟的腰肢,仿若被吓到了一般贴在了她的后背上,虽然目光同情却没有言语什么。
女子站起身不做停留的向着远处车队走去,商迟见状对江跖使了个眼色,江跖明了的点点头,拍马追了上去。
那些装扮怪来送亲的人们色狂热的走来,最后面一排穿着红服的男人们警惕的盯梢着前面的轿子,从轿子里面时不时传出零零碎碎痛苦的哭泣声,那些女子们都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每个人都绝望的握着手中的红帕子不断抹着眼泪。
最前面婆打扮的老太太瞧见了迎面拦路的女子后,立即对自己身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使了使眼色。
这个女子她认识,不过是城中无用的废物女秀才罢了,几年寒窗考不上榜,家中竟然还有个哑巴美人愿意跟着她吃苦。明明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也不愿意下江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