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沉思片刻后点头,握着手中的剑更加痴迷地练习起来。商迟坐在一侧静静看着她习剑,竟有些想起了自己年幼时的情景。两人在院中呆了许久,直到江流对内力的掌握熟练了许多后才一同离去。江流前去寻了先生学习功课,商迟则一路走向夏芊瑾的闺房。
商迟本想着回屋调息之后便去看望夏芊瑾,谁料4瞳的出现,确是彻彻底底的打破了她的计划。
出人意料的是,今日莫叔并没有守在夏千瑾门前,这倒是给商迟省去了许多麻烦。以往这老头都会摆着张臭脸,抬手挡在中间,没好气地冷嘲热讽商迟让她到别处去,现在他一不在,显得门前清净了许多。
“千瑾?”
推开房门,商迟一眼便瞧见了矮桌上那摞的老高的书堆,屋里静悄悄的,唯有一丝浅浅的呼吸声在有节奏的响起。商迟叹了口气,几步绕到书桌后面,果不其然,这大小姐早就枕着帐薄睡着了。
“还真是让人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商迟宠溺的笑了笑,俯身蹲下看着夏千瑾侧着的睡颜,忍不住抬手用手指勾了勾她粉白的小鼻子。
感觉到异样,夏千瑾皱眉吸了吸鼻子随后又安稳地呼吸起来,她的一只手在身侧垂下,另一只手中竟还握着记账用毛笔,白嫩指腹贴着黝黑的笔尖儿,上面的墨水早就顺着指尖染透了宣纸,晕染开一片黑。
“噗…”商迟看着身下的人儿这幅模样,当即忍不住嬉笑出声。夏千瑾被笑声吵醒禁不住松开毛笔,揉了揉眼睛,却把自己那精致的小脸揉的一块白一块黑,商迟瞧了更是忍俊不禁,大声地笑了起来。
“……?”夏千瑾睡眼惺忪地张开眼睛,她瞧着商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模样,脸上满是困惑地道:“商迟唔!~,你何时进来的?你在笑甚莫…?”
商迟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听见小花猫在唤自己,便连忙摆摆手道:“无甚,只不过方才我想起了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且说来让本小姐听一听!”夏千瑾一听见有高兴的事,顿时也来了精,殊不知商迟说的高兴的事,便是自己这张被抹的一面白一面黑的脸蛋。
“咳咳,是真的没什么。这账簿千瑾看了多少了?”商迟心虚地咳了几声连忙拿起桌上的账簿扭转话题,只不过那双眼睛在扫过夏千瑾的脸蛋时,依旧会情不自禁地弯起来。
夏千瑾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侧身将自己埋进商迟怀中,靠着她的胸口略带着些委屈地小声道:“我只看了那些她们交上来的账簿,这些商户们都是些活成精的老狐狸了,账簿数目……是能对上,可是本金和利润却大相径庭,几乎每一本写好的账都太过天衣无缝,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看来珍宝阁需要好好治理一下了。”商迟翻来账本看着上面用朱砂圈改上的数字眼微冷。夏千瑾面上也带着丝忧愁,现在这时候爹爹把这些全部都扔给了自己,恐怕也是想好好磨炼一下她。
以往的夏芊瑾只知挥霍奢华,如今珍宝阁上下的的重担全部压在了她身上,她才真正晓得,那时爹爹看向自己的眼有多么的恨铁不成钢!
“姑爷,您在这儿吗?”门口忽然传来侍女的声音,夏芊瑾一抬头便透过书堆瞧见了人影,她受惊的从商迟怀里爬了起来,脸上颇为红润羞赧地看向侍女微怒道:“何事如此急躁?居然敢擅闯进来!”
“这…”侍女看了一眼商迟,欲言又止,可夏千瑾的眼实在过于吓人,只好吞吞吐吐道:“姑爷…她…带回来的那位重伤姑娘…醒了,她想请姑爷过去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