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葵有些恼火地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她明明已经吩咐过了不许任何人进来,为何还会有人踏进殿内?
影洱被吓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她看着女人纤细柔韧的背影,眼底不免生了几分心虚,莫不是师傅发现自己偷偷溜出去玩了?
“师傅……”
在外面一向冷漠的影洱此时竟温顺的像个小白兔一样,她缓步蹭了过去,伸手轻轻牵住司徒葵的衣角无奈又妥协地继续道:“师傅,别生弟子的气了,我不过是想去外面转转罢了。对了,弟子还给师傅买了天朝的特色糕点。”
说着影洱就从自己怀中掏出来个油纸包,乖巧地跪着把东西放在司徒葵的腿边。
“胡闹。”司徒葵咽下喉咙中的腥甜,回身看着正望向自己的影洱,那人眼中含着一层水色,一时间她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好轻叹一声侧头无奈道:“这里不比景国,你若是惹了什么事,为师可不好给你开脱。”
“倒也没什么,不过出去的时候碰见了几个尾巴,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那个笨蛋派来的。”一提起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几个人,影洱明显嘴角上扬了几分,她俯身抱膝坐在了司徒葵身旁侧头问道:“师傅,恐怕我们这次出来以后,她会想尽办法不让我们回去。”
“无妨,景国的江山岂是那么好治理的。”司徒葵抬手摸了摸影洱的发角,肉眼可见这人雪白的脸蛋染上一片红晕。
影洱别扭的侧过脸,好让自己能够不那么害羞,只要她看着师傅脸上认真的表情,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子正经的师傅,实在是太想让人好好欺压一番……
“师傅,咱们何时能离开这儿?”感觉到自己的念想有点往歪跑了,影洱轻捏大腿让视线从司徒葵衣领开口处挪开。
天朝与景国的纠葛太难分断,影洱其实很不愿师傅插手两国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是为了那个男人的东西才答应来的天朝。
一想起这件事,影洱原本泛红的脸颊再次冷了下来,明明这人答应过自己不在去记挂过往的事情,可一提到君不归,师傅的眼里明显还有些别的情绪在其中。
仿佛是猜到了影洱的心中所想,司徒葵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此番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景国这次的大旱是前所未有的,我们与天朝的关系更是唇寒齿亡,若是置之不理,反而百害而无一利。”
影洱闻言努努嘴小声地道:“那又和君不归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你为何突然想要那本功法?”
司徒葵听罢眼眸微垂,她看着自己的手心,轻声开口:“……我日后定将一切都毫无隐瞒地告之于你。”
日后,日后,又是日后!影洱听罢整个人仿若成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她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带着怒气奔向门口!
这么多年,无论哪次提起有关于君不归的事,师傅她都会逃避似的转移话题。
影洱紧抿嘴唇,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身后的司徒葵空抬这手,举了半天才迟迟收回。
司徒葵哑然地笑了一下,这孩子还真就是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等。不过也是,这才是她原本的性子,跟随自己这么多年,虽然外表已经长成了了大人,可内里依旧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