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葵难得没有冷嘲热讽回去,而是沉重的舒了口气,见她回以这种反应,曲白莎的嘴角也逐渐垂了下去,眉头微皱,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还真是不愿服输啊,竟然为了赌一口气,就把自己的身体嚯嚯成这个样子。”说着曲白莎想伸手摸一下司徒葵的脉搏,可这人一抬手却躲开了她的触碰。
“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
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曲白莎心里嘟囔了一句,收回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白皙的脸蛋泛着红润,可见是真的没有少喝。
她略带醉意地叹了口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声地道:“断忧谷没了,长生功法也还没有下落,不知你这身体……还能扛多久。”
“你说什么?”这一句话顿时让司徒葵的眼低沉了起来,怪不得陵王会说出那番话,原来他早就捏准了顾琳琅的手中没有任何仪仗。
曲白莎这时候才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看清面前之人低沉的脸色,想了一会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不过就依着她的想法,那本功法迟早也会落在顾琳琅手机,现在画大饼给司徒葵,也不算是食言。
毕竟,曲白莎可再清楚不过那只小白眼狼的手段了!
于是不等司徒葵发火,曲白莎便抢先问道:“看来,你还没有见过那孩子吧,知道她叫什么吗?”
“……”司徒葵心知曲白莎说的是谁,不由得黛眉上挑,看着这人的眼略微冷淡下来。
“她姓商,有趣不?”曲白莎笑着啧啧了几声继续道:“我本以为君不归会调教出来一个跟他一样的人。”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性格,跟她爹差了十万百千里,若不是她身怀长生,剑术与招式皆为君不归的技巧,我还真不敢相信。”
司徒葵拿起桌上的酒杯,看着酒杯中其中自己的倒影,红唇微启轻抿了一口。
许久未尝到酒味,舌尖有些火辣辣的刺痛,却让记忆中的人物模样鲜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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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芙妹有孕在身了!!我就要当爹了!”男人俊美的脸上笑容俺盖不住,就连双眼都亮的发光,他激动的拿着请柬递给自己,希望自己能去断忧谷一同贺喜。
可那时的自己面上是何表情?
太久了,已经记不得了……
司徒葵闭上了眼睛,她只依稀还能想起在雨夜中跟他痛快的打了一场,还有那张被自己扯碎的请柬。
一时的赌气让自己自那以后再也未曾踏足过天朝,那次交手,也就成了她与君不归的最后一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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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化作一条火线穿透喉咙,司徒葵抬手抹去嘴角的酒迹,眼中沉淀出几分伤痛。
她本以为自己一直都是喜欢君不归的,所以在他有妻有女之后那么难过。
但在遇见影洱之后她才明白,原来那时候的她还分不清友情和爱意,当她解开心结想回去看望一下老友时,却只收到了君不归的死讯。
实属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