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其实我写信叫你来京城就是为了这件事。”丁沫白稍微向后挪了挪,他看着对面脸色温怒的人嘴角再次微微上扬。
原来这家伙被算计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他还以为这女人一点都不在乎呢。
“说罢说罢,反正我是甩不清了。”商迟叹了口气,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虽然嘴里没什么辣味儿,可那淡淡的香气在鼻尖儿环绕久久不散,确实是个好酒。
贼船上都上了,不管怎样好歹也得知道这是一条怎样的贼船啊!
……
夜至叁更,一直亮着灯火的房间突然熄灭了,商迟推开房门走出脸上挂着不似来时的严肃,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锁门的丁沫白声音也不复之前的冷淡:“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怎么,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丁沫白锁好门回过身,他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扔给商迟道:“慕飞的位置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东西你先拿着,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陛下尚不知你已经进京,但也估计瞒不了多久。你若是想去见她最好趁早,我也不晓得她何时会再次离京。”
“……谢谢。”
商迟抬手抓住那枚令牌表情有些不自然,之前两人还在剑拔弩张,现在氛围突然这么合恰,她反而感到了几分不适应。
目送丁沫白离去后商迟也融进了夜色,她踩在阁楼一隅的屋檐上犹豫了许久,要不要去见杜慕飞,她若是现在去见了又要怎么解释自己来了京城。
杜大人在某些事上就会倔强的离谱,更何况自己在她临走时还答应的好好的不会来这儿。
商迟小脸皱成一团,挂在上面吹了半天冷风才下定了决心。
按照之前丁沫白给她看的京中分布图,杜慕飞所在的将军府就在这里不远处,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商迟就飞落到了将军府的高墙外。
与其他地方的护院不同,这里把守的都是士兵,每过一会就有巡逻的人从这儿经过。
商迟趁着间隙翻墙进去,这应该是将军府的花园吧,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回廊,脚步轻巧不留声音。
可刚走了没多远,商迟就猛然记起一件事,她只知道将军府的位置,可杜慕飞住在哪间屋里却完全不知情。
“这怎么办?”难不成她又要一间一间去看?
正当她感到有些为难的时候却见有人从一个屋子中走出,虽然是在夜中可商迟却因着眼睛特殊的缘故瞧得清清楚楚。
这个女人不是那个客栈在里碰见的人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商迟疑惑之时,却见又有人从屋中走出,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杜慕飞,她跟那个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女人竟抬手摸了摸杜慕飞的脑袋。
杜慕飞不反抗不说,反而面带羞涩地笑了笑。
那副亲昵的姿态和杜大人难得的乖巧看的商迟眼热,不知为何她竟有种抓奸在床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