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犀利的兽眸中倒影着女人窈窕的身影,雪鹰站在主人肩头上看着阮黛冰拔出插在地板中的剑一步步向着他们走来。
它顿时机警地将脖子弯成一个弧度,小脑袋紧贴着杜慕飞的头发,喉咙紧张地低鸣起来。
见此,一只修长手掌安抚性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女人声音低沉又磁性地道:“阮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杜慕飞无视掉那人不善的目光,嘴角微扬对她继续道:“看来你好像很不欢迎我们的到来。”
“杜大人,你别说的我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阮黛冰皮笑肉不笑地将横刀收入刀鞘,俯身坐在杜慕飞的面前,桌上已是准备好了新沏的热茶,看这样子她也才刚到不久。
“相识这么久了,我们怎么说也算混了个脸熟了吧。”杜慕飞才不跟她客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妹妹’的性格她也摸得了个七八。
只是那位‘姐姐’的脾气倒是难缠的紧,摸着雪鹰一侧参差不齐的尾羽,杜慕飞的眼有些心疼起来。
“你又来寻我做甚?我想我之前已经明确告诉你了,我们是不会和朝廷合作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给杜慕飞开口的机会,阮黛冰率先将杜慕飞想说的给堵死了,她摘下了脸上的厉鬼面具,扬手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妖媚眼中颇为意外。
这茶水倒是泡的不错。
杜慕飞心照不宣地拎起一旁的水壶又给她填上了几分,随后慢慢开口道:“阮姑娘,我知道你们对陛下的心结难解,此次慕飞前来也并不是想要继续劝服你们为朝廷做事。”
闻言阮黛冰略显诧异,她看向一脸认真的杜慕飞微皱眉头随后问道:“那杜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杜慕飞放下水壶,从怀中摸出了一枚很小的无字银牌,这东西才刚露出来一角她便瞧得阮黛冰的脸色变得微冷,心中更加确定这东西这人一定知晓几分来历。
“这个小物件儿不知阮姑娘是否见过。”杜慕飞手指把玩着这枚银牌,眼睛却紧盯着阮黛冰的脸不想错过一丝表情。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到的?”阮黛冰色凝重地看着那枚银牌,这无字银牌她岂止是见过,她甚至还有一枚在怀袋里面。
自打她被商迟从蛊穴里救出来之后,这东西便一直留在了身上,毕竟这东西可以驱赶蛊物,是个难得的物件儿。
杜慕飞将银牌放在桌上色正经道:“这东西是在下从一名朝廷官员的尸首上拿下来的,若是说来,这人还是为‘你’所杀。”
“尸体上?”阮黛冰拿起那枚银牌捏在手中,她听罢微沉眉头。
看来是姐姐动的手罢,这么多天过去,她究竟背写自己都做了什么事?
“这若是个平常物件我也就不会注意了,这东西怪便怪在,尸身都已经快开始腐烂化脓了,可脑袋却依旧保存完好,甚至连那些蚊虫都不敢落在周围半分。”
杜慕飞戏谑地看着阮黛冰嫌弃地将银牌又扔回桌上,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继续道:“阮姑娘看来应该对这种东西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