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师办公室拿了钥匙打开保健室的门,唐煜书打开诊疗桌顶上的灯光,要伯蒨坐上圆型椅凳。
他在放置药物的玻璃铁柜搜寻了一会,找出棉花棒、纱布、碘酒、酒精跟透气胶带出来。
先用酒精消毒手後,他一手拿棉花棒,一手拿着碘酒点上,手势有些笨拙,好几滴碘酒落了地板,他瞟了一眼,不想为此再消毒一次手,决定等包紮好後再处理。
伯蒨看他点个碘酒不太灵活的样子,心想,总算也有唐老师难以驾驭的东西。
棉花棒吸了满满的碘酒,擦上伯蒨的额头,力道没控制好,戳到伤处,伯蒨痛得闪开。
「老师,你太大力了。」她微嘟着小嘴,轻声抱怨。
「我没帮人擦过药。」
他把闪躲的人拉回来。
「你女朋友没受过伤喔?」
唐煜书没理她试探的问题,精准计算,以让棉花棒能覆盖最大伤口的角度轻轻放上。
伯蒨见他认真消毒的模样,就跟上课时没两样,眼专注,只盯着她的伤口,好像除了伤口以外,其他事都没兴趣,不免有些感伤。
他是不是也只看着他的女朋友,对其他人都没兴趣?
他对她那麽坏,凌辱又刻意羞辱她,是否就是要她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