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里光线忽明忽暗,前面几个人扯着嗓子鬼哭狼嚎,后面几个人围着桌子聊天嗑瓜子。
谢殊鹤接过孟甜递过来的酒,没放下也没喝。孟甜顺势坐在谢殊鹤旁边,说起了自己毕业之后的种种。
谢殊鹤不是会对别人的人生感兴趣的人,听得心不在焉,握着手机把玩。
突然,手里的杯子被抽走了,澄清的酒液在杯子里摇摇晃晃洒了几滴出来,全部落在谢殊鹤的手上。
“等……”
孟甜制止的话还没说出口,见看着归璟眼睛不带眨一下地将酒悉数咽入口中。
酒有些烈,呛得归璟喉头发疼。
孟甜有些担心归璟喝下去会受不了,一直劝着她喝点水顺顺,看到孟甜忙前忙后,归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坏。
反观谢殊鹤,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归璟被呛得落下几滴生理性眼泪。
归璟鼻腔凉凉的,跟孟甜说了声谢谢。
孟甜再迟钝也能看出来归璟和谢殊鹤关系不一般,尴尬地笑了笑。
一时间,叁人之间有些微妙。
“来来来。”丛宇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招呼着大家聚集起来,“唱歌的唱歌,不唱歌的一块儿做游戏。”
很老土的真心话大冒险。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么老土的游戏还能流传至今经久不衰是有原因的。
大家围坐在一起,归璟十分自觉地挪到了谢殊鹤旁边,孟甜则在男人另一边。
归璟目光灼灼,一点也没有刚才面对她时的歉疚。归璟拉着丛宇的袖子拽了拽。
谢殊鹤看见了,冷哼一声,还说有多喜欢自己呢,不也就是叁分钟热度,转眼就跟别的男人拽上了吗。
丛宇正在发牌,被归璟一拽,下意识地低下头问:“怎么了?”
归璟很执拗地指了指孟甜和谢殊鹤中间,又将丛宇往下拽了一点,小声说:“一会儿你去坐在他们两个中间,拜托。”
归璟和丛宇一块儿长大,和他呆的时间比和谢殊鹤呆的时间还长,都是兄弟姐妹,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避讳。
她小时候闯了祸就喜欢用这种语气说话,撒个娇,什么都过去了,归璟浑身酒气,熏得丛宇往后稍微撤了撤,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僚机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人离得太近,还说悄悄话,周围的人看见了又开始不着调地打趣:“行了行了,还发不发牌啊,丛宇眼珠子都黏人身上了。”
“滚蛋!”丛宇笑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