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非程见她犯困,头也开始点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师妹,去床上睡吧。”
辛潇点点头,攀着钟非程的手臂起身去睡,钟非程给她捏了被角后回房。
接下来四日,两人都严格按照何落的时间表勤奋练功,第四日楚祺下谷来了一次,查看两人练功进度,非常满意,又交代下来这几日都不必上山,等到小年那日,师父师母会来谷中吃饭。
何落应了,也不与楚祺多言,自顾自去给辛潇纠正姿势。
辛潇虽然性格外向,但其实心思细腻,她心里纳闷,外界传言二师姐清高冷傲,其实并不是,她对叁师兄非常依赖信任,她二人自小为伴,这也罢了,但对我和钟师兄也非常耐心温柔,我以为是因为我们同为师父门下,今日见到大师兄与二师姐说话,二师姐虽然没有不耐,却显然态度冰冷,是她二人以往有什么纠葛吗?
辛潇心里存了疑问,却也不敢问何落,只能把这疑问放下,想等晚上问钟师兄。
当日下午何战翼果然准时回到谷中,除了给辛潇带的生碧水,还有大小几个包裹,却都是吃食,辛潇和钟非程两个自从吃了何战翼做的一顿早饭一顿午饭,这几天虽然练功也没怎么注意饭菜味道,现在何战翼回来,肚里的馋虫又出来了,一边一个,缠着何战翼讲这些食材打算做成什么。
晚饭最后,还是在何战翼的“晚饭不可过饱”的制止下,两人才没有为了争最后一口水晶肉打起来,何落倒是笑眯眯地在旁边看:“让她俩争一争嘛,看看小师妹能不能抢得过。”
辛潇一听,起了好胜之心,盯住钟非程腻声道:“师兄~我俩来打赌怎么样?既然叁师兄说不可过饱,那谁赢了也不吃这肉,我们拿别的做赌注。”她顿了一下,“不如输的人洗碗加给所有人捏肩怎么样?”
“捏肩?”何落笑道:“我和阿翼就算了,你们自己玩吧。”
“不许让我!”辛潇又认真道:“二师姐叁师兄仲裁。”
钟非程无法,只得取了筷子,两个人在盘子上面斗起来。那水晶肉晶莹剔透,筷子其实不易夹稳,加之饭毕,稍稍有点松散,最终还是钟非程抢到了大半,辛潇果然输了。虽然输了,她也不恼,喜滋滋地收拾碗筷去洗。
何战翼取了生碧水回来,何落便嘱咐道晚饭后也不必练功了,只入定一个时辰,药浴半个时辰,养好精,明日一早开始配合吃药。辛潇自然听话,乖乖回到房中。
钟非程则依旧按计划表练功,这几日他很有心得,何战翼一回来,与他对练,他竟也能在其手下走上百招。何战翼赞许地拍拍他肩膀,道:“小师妹一旦开始用药,小落必定要时时看顾,以免她因内力拔升过快而走岔,因此明日起,我来与你对练。”
“如此有劳叁师兄了。”钟非程恭谨回道:“小师妹有二师姐照顾,必定无碍。”
待辛潇入定完毕,钟非程也与何战翼对练了好几次,各自收功回房休息。
钟非程笑嘻嘻地等在辛潇门口,正正经经作了个揖:“刚才小师妹承让了。”
“师兄莫要打趣。输了便是输了,走,我给你捏肩。”辛潇正准备去浴房,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钟非程心里乐开了花,又大胆道:“那多谢小师妹了,不如我俩今日共浴?”
辛潇面上微红,娇嗔一眼,但她本来就对钟非程有好感,也不觉他此言冒犯,只当他油嘴滑舌开玩笑。钟非程打蛇随棍上:“好师妹,你等我下。”说罢飞快跑去房中拿了衣物,又来拉辛潇的手。
辛潇被钟非程拉到浴房,被哄着脱了外衣,但好在钟非程还是有分寸,他自己着中衣入了池中,坐在石阶上,辛潇则拿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身后。
辛潇这几日练功,手劲比以往大了很多,以往她那力气真去捏肩,对钟非程恐怕是如羽毛一般。现在这力道正好,一双小手在钟非程肩颈处来回拿捏,一边娇声问道:“师兄,感觉怎么样?力道如何?”
“很好很好,就这个力道,右边再多捏几下。”钟非程全身都想靠去她大腿上,又怕惊吓她,心想今日撩拨得够了,慢慢来,也就不再多想,收回心。
“师兄,今日大师兄过来,你有没有发现,二师姐似乎不喜大师兄,也不与他多说话。”辛潇想到之前的疑问,问道:“这是为何?师兄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没有她俩不和的传言啊,想必有也不可能传出来,二师姐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她自己很少与他人争斗,应该也不会和大师兄有什么纠葛吧,你莫要多心。”
“好师妹,今日你还要入定,今天只捏这一会,以后我再来讨,如何?”两人又一起说了旁的话,因辛潇一会还要药浴入定,钟非程也就不多缠她。
辛潇大窘:“师兄你真狡猾,本来输你一次捏肩,你硬是赖成两次。行罢。”
说完自行避开,趁今日得闲,赶紧回房中给爹娘写信,留钟非程沐浴更衣完毕,再招呼她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