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发烧,我是抱着他在床边睡下的。
怎么现在背后是墙......
对了,李泽言!
床上只有裹着被子的我。被撕下来小熊降温贴搁在床头,连同他的袖扣领带一起。
还好,人没走。
顺着香味,我来到厨房。
曦光柔和了他的轮廓。
和带花边的粉红色小围裙相比,黑色的丝绸睡衣穿在他身上半点不显违和。
高大的男人立在煤气灶旁,专注地搅动平底锅里的蛋液。
老旧的抽油烟机轰鸣作响。
烤箱清脆地“叮”了一声。
我慢慢走进厨房,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李泽言。
是熟悉的体温,他的烧退了。
“......你要把我顶到锅里去吗?”
是熟悉的语气,他变回正常的李泽言了。
灶火被关掉,金黄的蛋液在锅底的余温下还是逐渐凝固起来。
我默默地松开手。
七个月的孕肚隔在我们之间。
这个孩子固然是许墨和我爱情的结晶,也同样是我没有像爱许墨一样李泽言的证据。
松到半路的手被人一把拉住。
李泽言转过身,狭长的眼眸中有一团迷离的火,深深地凝视着我的双眼。
厨房空间窄小,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然贴在墙壁。
李泽言另一只手撑在我的耳侧,猛地吻了下来。
“唔......”
唇瓣被牢牢地压住,半点缝隙也没有留下。他的舌头毫不费力地撬开牙关,坚实地顶弄着我的舌尖。
口腔里瞬间充满李泽言不讲道理的气息。
他松开嘴,握着我的那只手又紧了些,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许墨就是这样照顾孕妇的?”
还在回味突如其来的吻,我怔怔地看着李泽言,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是我没食欲,别怪他。”
也许是听到我替别的男人辩解,李泽言的脸又黑了一个色度:“我说过保持距离,为什么不听话,还贴上来?万一被传染,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怎么做事总是这样不计后果?”
他是怕把感冒传染给我,才不肯和我挤在一把伞下吗?
我的眼圈瞬间红了。
李泽言叹了口气,从烤箱里取出面包,抹上微热的滑蛋。
餐桌上有温牛奶和洗好的水果。
路过客厅时看到新光百货地下超市的牛皮纸袋,和一套躺在印有干洗店logo袋子里的西装放在玄关,估计是他“麻烦”魏谦送来的。
“吃吧。”李泽言递过盛着炒蛋多士的盘子。
咬下一口吐司,麦香和蛋香相得益彰。
souvenr上的菜永远是最合适的温度,我的味蕾还记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