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性的碰杯后,餐厅里便只能听到刀叉与骨瓷餐具的碰撞声。
面对而食,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souvenr精妙到令人惊叹的珍馐,此刻也食之无味。
我机械性地将叉子送入口中,戳上一块肉,再放进嘴里。
对面的人和我差不多,偶尔再抿上一口红酒。
等到天空被染成灰蓝色,几张盘子里只剩下残留的汤汁。
李泽言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布丁好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跟在他后面。
蛋奶的甜香充盈着整个厨房,李泽言带好隔热手套,从烤箱里取出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布丁碗。
他将左侧那只由他制作的放在我面前,拿来小调羹,从另一只的边缘处挖起一勺,吹凉后细细品了品,声音低沉又温柔:“还不错,以后就这样做吧。”
以后......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抓着面前刚从烤箱拿出地布丁碗,用力朝洗碗池摔去。
“咚!”
洁白的瓷碗裂成几瓣,金黄的布丁也摔得失去原本的形状,斑驳地泻在池底,如烂泥般溅得水池壁一片狼藉。
“有没有烫到?”他三步并作两步,抓住我的手举起来仔细检查。
“李泽言。”我憋着眼泪抬起头,“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眼中的担心是真的,不舍也是真的。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他目光笔直,语气深沉得仿佛在宣誓。
此情此景,说没说过,还重要吗?
我抽出被李泽言握住的手,掰着他的下巴,踮起脚狠狠亲了上去。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将我推开,如同松柏般僵硬地立在料理台前。
“不要走...”我的眼泪顺着面颊一颗颗落下,双手摸索着从领口解开纽扣,从胸膛一寸寸抚摸他坚实的身体,“别不要我......”
“我没有。”
“现在算什么?口是心非吗?”上下颌发力,口腔顿时被甜腥味充满。
推开我后,李泽言蹭了下唇上的伤口,低头看着手背上的一抹鲜红,无奈地轻哼一声,勾了勾嘴角。
我重新扑了过去,一把扯掉他的上衣,抽着鼻子哭喊:“就你会用成语啊,自以为是。”
手指滑向皮带,金属扣在空调房里有种冷冷的触感。
炽热的大手盖在我的手上,李泽言用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屁股,轻而易举地将我放在料理台上。
裙摆被还未擦干的水渍浸湿,李泽言目光灼灼,分开我垂下来的两条腿,单手解开针扣,迈了进来。
男人不屑于继续压抑的情欲和愠恚仿佛从被摔裂的瓷碗中宣泄而出,逐步汇聚成奔流的洪波。
他的眼如鹰隼般锐利,在不到20公分的地方注视着我的双眼,嗓音低哑。
“是你不要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