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厚重的屋门上传来一连串重击,伴随的还有白起中气十足的怒吼:“开门!”
樱落一向浅眠,被这阵午夜噪音吵醒,放声哭了起来。
保姆无奈地抱起樱落安抚,揉着眼睛走出婴儿房,诧异地看着剑拔弩张的白起:“白先生,发生什么事?”
“跟你没关系。”白起的视线扫过趴在保姆肩头再度昏昏欲睡的樱落,心底的怒气一下子冲到顶峰,“许墨,你给我开门!”
许墨松开双臂,又在我的眼角吻了一下,从床上起身走去,拧开房门的锁。
猛烈的疾风顷刻灌入屋内,电光石火间,我已经被白起横抱在胸前。
看着挺立的乳尖,和皮肤上泛红的指痕,白起蹙起眉头,一言不发,伸手替我理好凌乱不堪的衣襟。
我实在太害怕了,靠着白起炽热的胸膛,依然惊魂未定地抖个不停。
“没事了。”他低头轻语,将我搂得更紧些,大步流星地迈出许墨的卧室。临走前,还不忘掷出一个凌厉的眼。
许墨垂手站在门边,我看到他如同深渊般眸子里掺着星星点点细碎的哀伤,没有阻拦,也没有解释,面容平静地目送我们离开。
白起直接将我放在他的床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呆滞地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刚刚哭过,看什么都觉得刺眼。
“我要洗澡。”被触碰的下体异常不自在,我挣扎着坐起来,对正在脱外衣的白起说。
“好。”他点点头。
“就在这洗。”
他愣了一下,又点了点头:“那我去你房间拿睡衣。”
白起浴室一览无余,里面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
打湿身体后,我抓起唯一块瘦瘦的白色舒肤佳,从头到脚涂了一圈,用水冲掉。
在水汽的蒸腾下,整个淋浴房里都是白起令人心安的味道。
用他深蓝色的长毛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走出淋浴房,叠得整齐的睡衣已经垫着毛巾,不知何时被放在洗手台上。
果然是粉色碎花的那一套。
我一面暗暗吐槽白起的直男审美,一面换好衣服。
床头灯还亮着,折腾半宿的白起已经累得沉沉睡去。
身上沾着和他相同的气味,我轻手轻脚地爬到他身边躺下。
感到身旁有人,白起下意识地侧过身,伸出手将我拥在怀里。
我由衷地浅笑,转身一头扎进他的胸膛中,疲惫地合上双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