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热热的舌尖舔弄着她的耳朵,又痒又麻,一路吻到脖子,洒在她耳后的呼吸越发炙热。
林曼“啊”了一声,有热流从裙底溢出,她羞得满脸通红,自己从不知道,只是被他吻着,这副身体就要溃败得一塌糊涂。
程嘉煜明了林曼的变化,轻笑了一声,却把放4的动作收敛了些。
这里不比国外,看不见的地方有太多人盯着他们看,让她也趟进来这潭浑水,就是他的不是了。
程嘉煜自忖:也是一时冲动忘了形,刚才收到林曼那一张带着天真傻气的照片,便把他的整个心魂都搅乱了。不管不顾地跑过来找她,却忘了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竟然完全没考虑后果。
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倒像是个热血冲头的愣头青半大小子了。
程嘉煜自认不是个恶棍,但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义成过好人。
早先有一次胡悦喝多了,一面跟他勾肩搭背,一面不停地叨叨,“嘉煜,你呀,别看外表装得像个虚伪冷漠的奸商,没什么人情味,其实不够狠不够坏,骨子里还就是一好人。”
程嘉煜一把把他的手打掉,蹙着眉冷笑,“你骂谁呢!”
他想,自己最准确的身份,其实是工具人吧:善于把别人当工具,自己何尝不也是他人的工具?
互相利用,互相满足,一切都是双向的交易,无需感情的投入,简单省力,也不留后患。
比如和父母之间,比如和以前那些圈里的玩伴之间,也比如和周颖慧之间。
程嘉煜想到自己二十几岁刚迈出校门,意气风发地从零创业,发誓不要家里一分钱,不料马失前蹄赔到连水电费都交不起,被物业断水断电,最后还不是父母把他从泥潭里捞了出来。
所以有时懂得向现实低头,才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混个囫囵全身。
至于现在,眼看自己成了程青山在这盘棋里唯一的活子,他不管怎样,也得把自己负责的这几步走好。更何况,将来青山集团的棋局掌局者,早晚也会是他程嘉煜,这也是护全他自个的江山。
程嘉煜一直知道,今天这样的一天早晚得来,只不过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