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谢你!它太美了……我从没见过这么……这么……这么漂亮的项链。”
“比起它,这里更漂亮。”他说着,手指若有若无地抚弄你的颈侧皮肤。
他的手很凉,那是为什么?原因太明显了,他只穿了睡袍,孤零零地住在这个华丽的冬季城堡里,没有人温暖他。
你轻轻握住他那只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你似乎很冷。”
抚弄你脖颈的手停住了,他怔了几秒才接口:“哦,是的,这是家族遗传的病症,生来如此,或者你可以称之为诅咒。”
“诅咒?”你不同意这个说法,只有作恶多端的人才会被诅咒,而你下意识不愿把他归类为坏人,“不是诅咒,每个人都会生病,就像我一样,医生说我的血液里缺少一种成分——”
“一种成分?”他扬了扬眉毛。
“是的,现代医学还不能制作出那种成分。因为人们对大自然和异常生物了解得还不够多。”这是医生的原话。
“异常生物?”他重复完这个词,嘴角微微上扬,慢慢收回手。
“是的,那些童话中的精灵也许就是一种异常生物。”不想让他移开目光,你迫不及待地说出那个医生和你闲聊时说的话,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也许吧。”他兴致缺缺,后退两步坐回到小沙发上。
“你相信吗?”
他没回答,拍拍扶手,“过来。”
你跳下桌子,趿着拖鞋走到他跟前。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想拒绝。
比如就像这样,他突然拉过你的手,往自己身前一带,猝不及防的,你坐到了他腿上。
他盯着你的脸,一只手却探进你的裙子里。你穿得很多,一层又一层衬裙,长袜子,外面罩着一条厚厚的锈红羊毛裙。他却在繁复的衣料里剥开了你的核心。一粒小小的红豆子。
出于某种必要的矜持,你夹着双腿扭动了两下,随即,那只手向下滑落,你感到那个热烘烘的秘地带被打开了,凉飕飕的手指进入了它。
这是一个必要的仪式,丈夫会在订婚夜检查他的妻子是否为他保留着那几滴新血。老修女这样教导过你们,不过她从未告知你们他是如何检查的。是用某种铁制的工具,或是他身上带着的那个丑陋而古怪的肉瘤?你在绘画课本上看到过它,画得很抽象,于是你更加难以理解丈夫会在新婚之夜用这个东西爱他的新娘,那一夜的爱是如何发生的?
幼年时你读带有插图的童话绘本,没有一个古老秘的童话写到过这一夜,那些廉价的黄纸小说里倒是充斥着这一夜的暗示,可惜作者们总是语焉不详,一行字匆匆略过你渴望了解的部分,再翻页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这略过的一夜就是他先前想要教给你,而此刻正在身体力行的爱吗?
手指在你只偷偷看过一次的地方活动着,尿意涌动,你咬着嘴唇,脸藏到他颈侧,那处皮肤寒凉一如他的唇。脖子上的项链滑进了领子里,触到你温热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异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