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的那滴血落在干枯的玫瑰花枝上,迹就在这一刻显现,所有的玫瑰花一瞬间开放。先是一朵朵花苞彼此簇拥着,在花枝间涌起,之后层迭的血红色花瓣次第绽开。
“你,你做了什么?”这一瞬间,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从不知道哥哥拥有这样的力量。
“这是魔术,你相信吗?”
“魔术?”她当然知道什么是魔术,那些在下等剧院里表演的江湖艺人,天生的聪明,加上一些机关,一些巧舌如簧的辩解,就做成了一场欺世盗名的表演。
“埋在下面的这些灵魂,这些丑陋的,卑贱的,罪恶的灵魂,他们和我一同完成了这场魔术。”
还是这些固执不变的论调,人类是丑陋的吗?他们曾经都是人类,她希望自己永远都是人类,而不是吸人血的怪物。她死死地盯着他,哥哥要永远留在那个世界里了,一股绝望涌上来,她觉得自己永远永远无法了解他,也永远无法走进他内心深处。而爱,在他们之间已经成了不可能之物。
然而,她仍然想要再看他一眼,想要一个拥抱,或是一个吻,所有她曾经试着用来唤醒他的事情,她都想要再做一遍,再尝试一次,哪怕就一次。
这种念头一生出来就带着强烈得足以把她击倒的迫切,还激起了她深藏的纷乱的混沌的欲望,她移开目光,不去看他,入目是燃烧的花丛,火红的,让人浑身燥热,白光闪动,是哥哥站在床边,他的宽阔的背脊光裸着,野猫一样凄厉的叫声从他身下传来他向她走来,她看到血从那女人的两腿之间流下来高耸的臀肉上浇着浊白的精液,哥哥的精液哥哥的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见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隐隐还有玫瑰花香甜的气味。
她往前面走了两步,在馥郁得令人头晕目眩的玫瑰花香气里,她伸出一只手,完全忘了自己另一只手还拿着用以射杀他的弓弩,“哥哥。”她叫道。
他在她跌倒前伸出手臂抱住了她。她手中的弓弩滑落到泥地里。
“哥哥。”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她仰着头,血腥味和花香味消失不见,只有哥哥的味道包围着她。他们做了什么?她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伸出手臂,搂紧了哥哥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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