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措在另一头焦头烂额,不知怎么说起。楽乐走后的一天,他竟然再次梦见那只白兔,不过这次并不是在海上,而是在一片热带雨林中,高耸入天的乔木,错杂缠乱的藤萝,纵横交错的溪流,附地而生的苔藓,是彭措从未见过的景色。
他在一颗树下再次见到那只白兔,它的后脚似乎受伤了,白色的短毛被染成红色,彭措从自己的t恤上撕下布条,为它包扎好伤口。
“怎么又碰见你了?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上次你怎么自己跑掉了?这次怎么腿又受伤了?”彭措自顾自的说话,明明知道兔子不会说话,自己还是一句一句讲着。
他抚摸着兔子圆滚滚的头,“你怎会吃的这样胖,连头都是肉滚滚的。”嘴上说着,手去撸
个不停。兔子好像听懂了似的,后腿蹬了蹬,踢到彭措。
彭措笑着对兔子说:“你怎么这么小气?”
远处跑来一只全身灰色的兔子,眼睛是绿色的,体型比彭措怀里这只大上很多。这只兔子并不怕生,径直朝他们走来,灰兔子停驻在白兔子身边,两只兔子发出咕咕声,似乎在交流。随后,白兔子从他怀里跳出,跟在灰兔子身后,一起跑掉了。
“诶—”彭措收回伸出的手。“罢了,走了就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跑掉了。”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空落落的。之前见它都是一个人,这次怎么凭空多了一只灰兔,也不知道下次是否还有缘碰见它。
梦醒后,彭措心气郁结,不知道是为了那只兔子的离开,还是为了楽乐的离去。于是,他去了镇上,找边巴喝酒,酒能解忧。其实他明白,酒并不能真的解愁,只是喝醉了,能够暂时忘记不如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