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趴在桌子上,一幅受害颇深的样子,对着秩宁苦着脸,“你也就是生理折磨,我才是肉体精的双重折磨!你们学霸哪里懂我们学渣的痛!我现在周末要上四个补习班,一天都睡不到六个小时!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三个月,我对生活就充满绝望!家长不是最爱听专家的嘛,专家还说青少年一天至少睡满六小时呢,他们怎么都不听嘛……”
秩宁扒开书,努力地睁眼,“我只求高考快点来,到时我要先睡两个月再说。”
古丽转头看她,有气无力:“尔秩宁你没有心呐,你对学渣的诅咒太恶毒了。”
后来有次薛明德说要来接她,结果在开会,就让秦馥顺便来接下。
开车间隙,秦馥问她,将来想学什么专业。
这种话问的人多了,她没多作思考,和以往一样说要学新闻。
为什么?秦馥又问。
为了惩恶扬善。她说完就从镜子里觑他。
秦馥转了两下方向盘,超了辆车。
你学这个专业,以后会接触很多黑暗复杂的东西。
秩宁反问他,哪个专业不会接触?
他却没立即答话,开了一会儿,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拿出烟,想想又放了回去。
你想平步青云还是乘风破浪?
秩宁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也望了她一眼,眼睛很黑,看着很深邃。
您觉得我应恃宠而骄还是恃才放旷?
秦馥没有答话,这次以后,一直到高考,他都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