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宁是从梦中乍醒的,梦的内容她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仍让她心悸。她还是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像个小虾米,眼珠子滚来滚去,从左边打量到右边。秦馥进来了,秩宁虎着一张脸,看他穿着西装,像只衣冠禽兽,尽管这只衣冠禽兽打着银灰色领带瞧着还挺……银灰色领带?!
秩宁扑上去就想拽住领带,不想中途却腰一酸,劲一萎,人是扑上去了,可双手搭在人家肩上,这个姿势让秩宁感到自己是摇着尾巴向主人乞怜的小猫。
秦馥托着她,将她摆正姿势坐在自己腿上,秩宁得空抓住领带,横着眉毛:“……把领带给我!”
秦馥盖住她抓着领带的手,轻轻捏着,“这是我收到的礼物。”
秩宁却更像逮住了话头子:“我送你领带不是让你拿来欺负我的!”
她脸又凑近了一些,脸颊激动地泛红,拧着眉,底下黑濯濯的眼睛盯着他。
秦馥的喉咙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