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两指抠住裤袋里的吊坠,刘小哨笑不出来,慌时听到狐狸姐传来的声音:“哨子,看来一会儿你还有得忙了,辛苦你了,十一点前我们必须要赶回客栈,我们先走了。”
刘小哨垂头哑声回应:“嗯。”
江队和警员都以为他害羞了,小哨再抬头时,正巧是那一幕。
那个身穿黑夹克的挺拔男人与胡梨擦肩而过。
时光流泻,淙淙过境。
苍寿揭谛,陌炱于烬。
那一幕没有焦点,只由记忆的点滴连成长卷跟立轴。
他似有感知一般,倏地回头。
什么也没有。
胡梨并没有注意到他,叁人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他揉按太阳穴要自己回,低叹时发现鞋头蹭上了几道泥土,她要是看到了又要说“江大警官只会办案,生活不能自理。”
突地嘴角翘起,还是主动认错吧。他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依在警车后偷偷煲电话。
做笔录的警员也忍不住笑,可周围一股寒气瘆人,冷得他不禁缩了缩脖子,收好笔,搀扶住刘小哨:“跟我来吧。”
小哨跟着警员往回走,路过刚才绑住罪犯的那棵树干正听见一个警员正小声嘟囔。
“江队怎么跟着出警了,不是都回家了吗?我记得江队九点半就下班了?”
另一旁收拾麻绳的警员低答:“咳,刚下楼就接到报案,江队都快一个月没回去了,估计女朋友又要生气了。”
那警员伸头往前瞅,收拾好了东西起身:“我看未必,你看江队在那乐得跟朵花儿似的,应该是哄好了。”
乐得跟朵花似的江队习惯性地捋了把寸头,撂了电话,拉开车门高喊:“收队!”
霓虹闪烁,笛声长鸣,山川湖海皆为虚化。
时间重迭了,冥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