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怔了怔,然下一刻脸不红心不跳,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话,她有什么可坦诚相待的,不过是来渡魂,再如何坦诚,也只有四十九日。等他们走了,她又是孤独一人。她有什么可坦诚相待的,兴许再过无数个四十九日,她也会忘记这两个人,忘记所有的人,她还是孤独一人。
可他又说得那么直白,嘴里发苦,她竟觉难堪。她从何时起,洗尽铅华褪去衣纱,赤裸面对,和面对赤裸,面对的只有孤独的赤裸。
吸再多的精,肏再多的人,都是无意义的肢体交迭。
“狐狸,我希望像你说的那样,有一天时间也能渡你。”
他和她拥抱,肌肤相贴,他抚她的海藻发,抚她的背。
没有性欲的冲动,他那样温柔,他的手抚上她的孤独,安抚她的孤独。
“我能感觉到,你好像有任务,大概和我们上床就是任务。”
赤裸的话语,纯粹的直击。
“我帮你完成今天的任务吧。”陆成宥抬腰脱下长裤,抚着她躺下。
她的指尖摩挲洁白床单,他身上有松香的味道,是凝的味道。
陆成宥一指挑起白袜间交错的网丝,薄唇贴上纤腰,细吻落入她的骨,吻遍她的孤。
宽床上轻喘声绵绵徐起,她没有浪叫,没有刻意勾魂撩人的媚吟,没有女上或是后入,他从侧面进入她,握紧她的手,头埋在她的颈窝,两人轻轻喘息,身下柔柔出入。
陆成宥是一条白裙,是一张白纸,是一只白鸽。
床单是白色,网袜是白色,精水是白色。白色却是最热烈的颜色。
没有狂野的欢愉,只有温和推动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