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哈哈捂肚大笑起来,铃铛声不绝于耳,鸣响敲到火锅里,敲在圆桌上,陆成宥不懂,于是他疑惑问出:“一两只拴上铃铛就行了吧,怎么每只羊都要拴铃铛?”
胡梨没少喝,她感觉到脚下轻飘飘的,颅内也轻飘飘的,打了个酒嗝努嘴:“什么拴铃铛,那叫choker!是时尚!项圈懂不?好看!我的羊!我做主!”
“这么多羊都是你的?”
“兄弟,瞪大你的单眼皮看清楚,那不是羊,那都是钱。”胡梨得意地掐起腰,嘴角弧度拽上了天,她得意地笑并指着跟前的羊群划拉出一个圈继续显摆:“看见没,我教你数数……一万、两万、叁万、四万……”
边指边点头,像在打拍子,数到二十八万,胡梨吁口气弯下腰,手掌一挥佯作擦汗:“嚯,数累了,钱多就是累人呢。”
陆成宥拍手叫绝:“厉害厉害,原来狐狸是富婆。”
“没有啦没有啦,这点羊才几个钱,哨子还没放牛呢,等哪天有空让哨子把牛群也牵出来给你们遛遛。”
我好给你们吹吹。
胡梨越聊越兴奋,喝了酒小脸都红扑扑的,见刘小哨从羊群中走出来,笑盈盈朝他们招手,她突然玩心大起,丹凤眼眨眨,羽睫翘着呼扇呼扇跑向刘小哨。
“哨子快把赶羊鞭给我,我玩会儿去!”
刘小哨得令笑露出一口白牙,伸手就将鞭子递给了她。
胡梨提起裙摆一角再潇洒地哗啦甩下,大笑着跃起,海藻发右飘左扬好是柔亮,两脚跳离草地,娜帕小腿飕飕拔起,同胡梨一起追着羊群撒欢跑了出去。
刘小哨的肤色黝黑,在太阳光下黑得有些泛亮,他身上的特质是纯碎的、洁净的、野生的,就像散养的牦牛,他的目光随远处的胡梨跑上跑下,手也习惯性地抚摸胸前那只银哨吊坠。
陆成坤注意到他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翻忆起某夜某刻的细枝末节,那晚刘小哨的胸前就有这条项链,可在警察出警后,项链不见了。
“小哨,你的项链很漂亮,它对你一定有很特别的意义吧。”
闷人的天气倏然变冷,刘小哨的笑容由喜转僵,手上动作也顿住,他缓缓转头看向陆成坤,周身余气都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