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正滴水的洞内传出山冷言冷语:“那女人用十年阳寿来换半个小时的梦,却没见到她儿子,那是她自作自受。怎么?你以为凡事都那么容易,那么简单?想进就能进来的?”
胡梨再靠不住洞门,什么叫用十年阳寿换半小时的梦?什么叫自作自受?
看她那副样子,山又忽笑起来:“你那么震惊干什么,那女人的结局也不算太糟糕,她不是还剩了一个好儿子嘛,有出息的儿子,又没死,哈哈……”
“你说什么?!”胡梨不顾刺骨寒气大步跨进洞内,也感觉不到水滴打在她的肩上,她揪住山直直逼问:“你给我说清楚!阿姨还剩了一个儿子?是什么意思?!”
有出息的儿子,是陆成坤?
“你听不懂话吗,狐狸,你越来越蠢了。”
山的白眼还没翻完就被她一把从冰床上揪起,半只身子都腾在空中,她狠力扼住山一双腕子,小腿紧贴冰面,阴凉瞬间破开皮肉,冷得胡梨咬住银牙怒视她:“信不信我把你这两排烂指甲掰断!给我说!”
狡黠鹰眼望着胡梨,十指乱摆晃到她面前挑衅:“你以为两兄弟是同一种死法,没错,是我用幻术骗他们进了茶馆。”她挺起身凑近胡梨,双瞳瞪大,焰唇勾起吃人弧度:“一个死了,一个没死。”
胡梨在她近乎崩炸的眼珠里看见自己的虚像,若是再近一厘,山真的要吃掉她。
她一把撒开山,将他扔回冰面,咬紧后槽牙转身向洞门跑。
“别急,离陆成宥投胎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荡在洞中,一遍一遍,直到胡梨再听不见。
是木牌,那天陆成坤来客栈登记时她没有仔细检查木牌上的字,只掠了一眼,只记得一个“坎”字,是她疏忽了。
胡梨越跑越急,陆成坤的木牌,一定暗藏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