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山坡,狐狸洞天的木匾就在眼前,江尧抱臂站在门外正环视四周,他听到羊群踏步声,听到有人靠近,他倏然回头。
胡梨扔了绳柄越过他直接进屋,她急切地走进厨房倒水喝,咕咚咕咚透明顺着下颚淌出小河。
她没那么渴,只是羞于与他对视。
江尧纳闷她怎么出去一趟牵了一群羊回来,铃铛鸣响不绝于耳,它们长耳上还戴着小小的荧光牌,他的职业病犯了,就近捉住一只翻开羊儿一边绒耳。
他弯腰要看个究竟,一翻开就笑开,荧光牌上有字。
写着:看你妈呢
一不小心捡了个骂!棒!狐狸!不愧是你!
笑声和抽气声迸进羊儿耳朵,弄得羊儿痒痒,它咩咩叫,旁边的人类哈哈笑。羊儿斜视他,羊眼瞪得溜圆,脑袋一甩挣开他的掌握,又骂骂咧咧地咩着走向一边。
羊儿不再理他,他笑够了就直奔木屋吧台拿笔拿纸,笔珠哗哗滑在白纸上,字如其人,笔力遒劲。
而另边,喝了一整瓶凉水,胡梨舔唇稍等一会,听他好像从外面进来了,又没声音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在做什么。
从冰箱里又取出一瓶,她捧着走出厨房,见他正在吧台前认真写字,只一张侧脸就英气俊朗。
瓶壁外凝起水珠,瓶身冰凉,也不知是热空气液化还是手心里沁出的汗。胡梨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为何畏畏缩缩地看了他就想躲,可她还想看。
笔顿住,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江尧侧看向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