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新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刚睡着,肚子就被莫名的一股力量踹了一脚,睡梦中的他没有启动任何防御机制,生生的挨了这一脚,疼醒了。
“祁新?”肖沫坐起来,就着窗外微亮的晨光,才看清床上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我怎么在这里?”
又看了看自己和祁新赤裸的上身,肖沫抓着头发,把头埋在膝盖里,过了半分钟才又重新抬起头。
一双细长的眼睛,左眼下方的泪痣清晰可见,似乎是做了好大的勇气,肖沫说道:“你都知道了?”
祁新点头。
肖沫看到地上的西装:“是顾意?”
祁新再次点头。
“那,你怎么想?”肖沫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怎么想?是医生对病人提出治疗方案吗?
祁新说:“我对精科只了解个皮毛,并不专业。”
肖沫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憋了回去。
祁新的眼不受控制的落在了肖沫的手臂上,肖沫非常敏感,眼尾抽搐了一下,一闪而过。起身去衣橱里拿了件蓝色的羊毛衫套上,忽然想到什么,扶着衣柜的门转头问祁新:“你的衣服呢?”
祁新:“……”
祁新不知道该怎么和肖沫解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你的次人格,霸道总裁要强上我?还是说,我把你的次人格打了一顿,不好意思,连带着让你受皮肉之苦了?
好像都不合适。
“你俩,睡了?”这是肖沫脑子里的答案。
“没,睡。”祁新不知是心虚还是怎地,可以将面条打结的灵活舌头,突然就卡壳了。
肖沫的痛觉经这会儿才苏醒,感觉浑身酸痛,再加上祁新言语中的躲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几个跨步走回床边。
“你居然跟顾意睡了!你他妈对得起我吗?”肖沫捡起地上祁新的衬衫,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你们还真是心急!”衣服都来不及好好脱。
肖沫眼角泛红,欲哭有泪的样子,十分生气,又十分委屈,用力把衬衫丢到祁新脸上:“顾意!你个王八蛋!我喜欢的你都要抢!”
祁新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蜜棕色毛发的小奶狗,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
可这件事怎么想也不对,首先自己没有和顾意睡。其次,就算和别人睡了,和小孩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的谁。还有……
“肖沫。”祁新叫他,“你在吃自己的醋吗?”
明明都是你,不都是同一个身体吗?
“那能一样吗?”肖沫吼道,“他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