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还是不同意配合保外就医吗?”秦川问道。
肖正非摆下手:“走吧,回公司,下午还客户要见。”
上万名员工等着他吃饭、还房贷、供孩子读书、赡养老人,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矫情,他只给自己这一公里的路去伤感。
“好的,董事长。”秦川用手护住肖正非的头顶,帮他关好车门。
一路上,肖正非一言不发,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好像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即使回头,却再也看不清楚过去:“何苦啊,那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他和他儿子,执念都是这样深。”
秦川刚想说些什么,肖正非的手机就响了,是景向良,自从他出院后,对肖正非的不满,已经拿到牌面上来了。肖正非此刻没有心情和他斗智斗勇,直接关了手机。
不一会,秦川的电话响了:“董事长,是景向良。”
肖正非揉揉鼻梁:“接。”
秦川放了外放:“景总您好。”
“我好个屁!”景向良的火气特别大,他连身份地位也不顾了,直接骂了几句脏话。
“景总,您消消气。”秦川说道,“是谁惹您不痛快了?”
景向良:“还他妈有谁?你家主子!上次我命大,没死成,这次又制造连环车祸想要害死我!”
秦川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肖正非,肖正非示意他停车。
秦川把车靠边停下:“景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误会?”景向良冷笑道,“要不是老子临时接到个电话,有事没上那辆车,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就是老子了!比起狠来,还是他肖正非!告诉你家主子,他既然这么想让我死,就别怪老子也不让他活!”
之后就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肖正非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盯着秦川,“你安排的?”
秦川转过头解释道:“不是我,我现在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秦川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了解到事情的始末。景向良今天本要去机场接他父母,半路接到个电话,临时有事就下了车,让司机开车去机场接二老,没过多久,司机就被后面的车追尾了,他一时失控,撞上了前面的大卡车,大卡车里装着钢筋,钢筋在冲击力下滑落,冲破玻璃刺入了司机胸骨。
“是肖沫做的。”肖正非眯着眼,眉头紧紧的拧到了一起,“他想借景向良之手,让我下台。”
“董事长,少爷没理由这么做啊?”秦川不解,“您下台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难道想把肖盛拱手让给景向良吗?”
“他这是狗急跳墙,鱼死网破。”肖正非说道,“这孩子还是太嫩了,沉不住气。”
“因为祁新?”
“看来我判断错了,这小子这次是认真的。”肖正非忽然大笑起来,笑的有点凄凉,“他父亲的隐忍听话,一点没学到,他父亲的情有独钟到是学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