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又箐却打住了她的话,“不过是一把钥匙,不妨碍,阿幕要便给她就是了。”
段嬷嬷低头称是,云幕她虽然不怕,但云又箐的话她却不敢不听,将之前收好放入怀中的银钥匙又交到云幕手中。云幕接过钥匙,心中却是烦闷,光是收回经济大权就如此困难,还要云又箐发话才能办到,更遑论其他……
正想着,云又箐走近云幕,将手放在云幕肩上,笑道,“爹爹这许久没来看你,可是生爹爹气了?连看一下爹爹的脸都不肯?”
云幕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恶心的不行,她捏紧了拳头,指甲插入手心里,只有靠这样她才能冷静下来,回身朝云又箐行了一礼,“阿幕不敢,”她不露声色朝后退了几步,“不过是阿幕的话在蘅芜苑里没有半分重量,心中烦闷罢了。”
云又箐的手扔搭在云幕肩上,捏了两下,“阿幕你是爹爹的心肝宝贝,谁不敢听你的话,爹爹今天就把他发卖了!”
云幕咬唇,“阿幕刚刚可是与嬷嬷费了好多口舌,不过是一把钥匙而已,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如今想要换个首饰还得要嬷嬷点头才能拿……”她拿起帕子拭去眼下不可能存在的泪水。
云又箐端详云幕半晌,道:“是过于素净了,不过段嬷嬷到底是把你从小奶大的,咱们家向来宅心仁厚,便革去她三个月的例银吧。”
云幕被云又箐恶心到了,他的心肝比碳还要黑,竟然自夸宅心仁厚。三个月例银?这不伤筋不动骨的,看来今天是不能把他的耳线给踢出去了。
段嬷嬷眼中精光一闪,喜道,“老爷仁厚。”
云又箐点头,“退下吧。”
云幕见众人皆退下去,只留下她和云又箐二人独处一室,正担心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听他在头顶上方道,“阿幕,爹爹看你身子也好了不少,这些日子你大伯也帮了咱家不少忙,三天后爹爹在紫竹林里设宴宴请你大伯,倒时候你好好梳妆打扮一下,咱们一家乐呵乐呵。”
云又修?云幕想起云然和她说过的话,云又修看上了云苏……
指甲狠狠扎进了手心,她咬唇,“我,我身子还是未好,站了一会子便思困倦,平日里都要卧床,怕是不能赴宴了……”
云又箐在她发上抚了一下,“无事,我要沈老太医过来再给你把个脉,吃上两剂药便好了。”
云幕偏头躲开了他的手,“阿幕身子实在是不适,若是吹了风,只怕到时候病情又会反复,再说阿幕一不能饮酒,二也无力气与爹爹、大伯聊天助兴,拖着病体、病容去反而不美。”
“阿幕,”云又箐将手从她额上滑下,到她唇边一顿,手指再次划落,捏住云幕下巴,拇指在她下巴上揉了一下,“你也十三岁了,也该懂事了,这个宴,你是要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知道吗?”他手上渐渐发力,云幕眼里氤氲起水雾,云又箐有一瞬间失,他脸渐渐靠近,云幕扭头错开他的脸,咬唇道,“是,爹爹。”
“嗯,”云又箐点头,他拇指动了一下,似是在回味云幕下巴滑腻的手感,“要听话,知道吗?”
帕子都快被云幕扯碎,她的心怦怦跳,不敢抬头,生怕云又箐再度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是,阿幕知道。”
云又箐抬帘,吩咐段嬷嬷道,“给三小姐置办几身衣服,我们云家的人,怎么穿得这么素净!”
话虽不重,也没有指责的意思,段嬷嬷却一下跪在地上,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云幕看他走了,将手摊开,素白的手心已满是指甲掐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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