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白布放下,朝那领头的士兵扬了扬下巴。『地址发布页邮箱: [email protected] 』
那士兵便知趣的朝后面的小兵道,“还不快取水来,把这几个女子的脸擦干净。”
小兵不知从何处人家端出一个瓷水盆来,又拿起一块麻布浸水,她们三人之前为了逃难,将面上都用黑炭弄脏了,依次将三人的面上擦拭干净,水珠顺着削尖的下巴滑至胸口,闷热的夏夜里,云幕忽然打了个寒噤。
“恭喜将军,这次找到三个好货色啊!”领头那士兵看清三人的面容后,大声道喜起来,周围的士兵也随着鼓噪起来,混着四周的求饶声,组成了一副诡异至极的画面。
同大多数东欧人种一样,那将军的唇极薄,他紧抿着唇,看不出喜怒,也许是三位瑟瑟发抖的女子终于打动了他。
走到云幕面前,用一片白布擦去她脸上剩余的碳渣,动作很轻柔,像对待一件精巧的瓷器一般。
一阵血腥气扑面而来,云幕忽然醒悟,这是他之前那张沾满了鲜血的擦刀布。
天旋地转,云幕被他打横抱起,像货物一般扛到不远处黑色战马上。
“驾!”那将军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瞬间窜出。
云幕看见那些士兵如同见了血的狼群一般扑向妙善和杜鹃,以及妙善杜鹃凄厉至极的呼喊声。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四肢舞动,不断打着马匹。
那将军拉住缰绳,薄唇里传来他冷酷的话语,“放你下来?你想像她们一样,被数十个士兵轮奸?”
云幕浑身冰冷,她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的……但是她此时此刻却再也不敢说让她下去了,不,那样的后果,她不敢设想……
云幕如同一朵失去了生气的玫瑰,委顿于肮脏的泥土之中。
也许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
马匹终于停下,她听见他将缰绳交给守门的士兵,又把她从马上扛下来,大步跨过大门,垂花门,游廊——直到她被丢在楠木金漆架子床上。
这应该是哪位里正的家,较其他民居奢华得多。
她蜷缩起身体,躲在床尾,试图用床上的被褥裹在自己身上,被折断的右手腕毫无生气的落在一边,丝毫不听她的使唤。
一双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手,轻柔的在手腕处转了一圈,云幕听到他一声低低的嗤笑:“断了?”
那只手顺着她的手背,以一种及其缓慢的速度慢慢滑直她的脖颈,那触感,放佛有一条活着的蛇顺着她的手臂缓缓的盘缠上去。
他将两手在云幕脖颈处交合,又缓慢的发力,云幕不得已抬起头,露出一张湿漉漉的小脸。
星眸里蓄满了泪水,聚成一团,如同珠子一般,凝在云幕浓密的下睫处,如同波纹一般久久荡漾,终于垂落下来。
直到很多年以后,也就是蒙昭死的那一天,他眼前闪过的景象,还是云幕那双蓄满了烟波的双眼。
他情不自禁松开束缚在在脖颈处的双手,改为扣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扶在她腮边,极为轻柔的吻了上去。
于她看来,这个南人少女,如同易碎的琉璃珠子,一碰就碎了,须得极柔缓的把玩。
但云幕确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烈性子。
她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嘴咬了上去。
蒙昭吃痛,右手在云幕腮后关节一扣,她就不由得松开了嘴,蒙昭不在意的擦去唇边的鲜血,嘲笑她:“你们南人,力气就和小猫一般。”又去吻她的唇,但云幕还有手,她像猫儿一般使命去抓她挠她,手腕再痛她也不在乎。
蒙昭轻轻巧巧一掌就捏住她的双手,叹了口气,“动作也像只猫。”
挣扎间清刚从袖口滑落出来,蒙昭一手控住云幕的小手,一手拎起清刚打量,对烟灰色的床帐一挥,那床帐便被他划了一条下来,“工艺倒是不错,不过不是你这种女人应该拿的东西,”他把匕首收入怀里,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