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铁青,无语回应。
蓝暻白似乎也深受震撼,纸条在他手中很快就变成一堆碎片,他大声吼道:“叫他去死!”
“是是,老朽会把这句话转告给暧少爷的。”老管家一直低着头,不敢直面恶狼的怒气,接着又从箱子里搬出一个小箱来:“这是昊少爷让老朽交给小姑娘的避孕套,昊少爷说……他不介意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发生多少次关系,只要做好措施……”
“够、够了!”我羞赧地打断老管家的话,抓狂地叫道:“你们家的人全都是变态!怎么什么都想得出来呀?我们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污损我的人格?”
老管家被我一吼,扫把头垂得更低,只差没贴到肚子上去,但他仍尽职地从箱子里搬出其他东西,还不忘替他的变态主人们说好话:“少爷们只是想得比较周到和长远,你看,这里还有宣少爷准备的零岁到叁个月的进口奶粉,小昔少爷买的婴儿和尚服,暮少爷准备的纸尿片……”
我听得头皮发麻,敢情那群狼已经把我和蓝暻白在厨房里短短半个小时的独处扭曲成各种淫靡的画面,并由此衍生出一个不良的后果——我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蓝暻白!
“闭嘴!”不等我出声制止老管家传递那些污言秽语,蓝暻白已经吼出声了:“把这些破烂东西都拿出去扔掉!叫他们去死!我自己的孩子用得着他们操心吗?”
他自己的孩子?!他怎么能这样说?这岂不是间接承认了他们认为我们在厨房里做的事?
“是是是,老朽马上把这些扔掉,老朽一定把白少爷的话转告给其他少爷!”说完,老管家还不忘用他那对无的熊猫眼暧昧地瞟了我一下。
我惊跳起来叫嚷道:“蓝伯!我们又没做什么!你干嘛那样看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看我们衣服都好好的,都整整齐齐的!”
听着我抓狂的澄清,老熊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仿佛脑袋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连声应道:“老朽明白,老朽明白……”
明白才有鬼!看他那张猥琐的老脸,脑袋里分明就在联想那群狼所幻想的淫秽画面!这下我用漂白水也洗不清了!
以后千万要避免与任何一匹狼在任何一个不透明的空间独处!
我暗暗下定决心,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也坚决实践这一决定,狼群看我的眼似乎也渐渐从暧昧戏谑转变为淡然。
原本替蓝暻白和律师单独系领带的差事转移到餐厅众狼面前进行,不过数日,厨房事件的嫌疑早已被大家忘在脑后,不过老管家原本准备扔掉的那些婴儿用品倒是被我偷偷收起来,送到孤儿院给需要的孩子用。
消除了狼群天马行空的幻想之后,我以为终于可以过上太平的日子,但在一个刚入秋的夜晚,我无意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我会克制自己的感情,请不要再漂泊了,无边无际的思念会让我失去生存的勇气。”沙哑的嗓音从厨房里传来,这煽情的话语竟是从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
原本打算进去倒杯水喝的我赶紧刹住脚步,隐身藏在门框外偷偷往里瞄。
只见两个同样高大细瘦的身影紧紧贴在一起,正确地说,是一个男人从背后抱往另一个男人!
虽然没有开灯,但借着外面的灯光从两者的衣着和极其相似的侧脸曲线看来,我断定他们是那对双胞胎!
原来狼窝里真正的同性恋是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