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也不恼,满意地挑了挑眉。
可就算你察觉到了什么,跟他闹脾气也无济于事啊。你自己容易被美色迷惑,现在幡然醒悟,难道不是应该责怪自己吗?
不过倒也是个胆子挺大的猎物。
可是当酒吞发觉此刻正快步远离的背影其实正微微发着颤,细听她的心跳早就已经乱作一团了,还倔强的强撑着伪装镇定,他简直想仰天大笑。
刚刚不还挺娇蛮的嘛?这下知道怕了?怎么?怕他被激怒,就此扑上去咬断她的脖子吗?
有意思有意思。
酒吞笑着,没有出声,只是默默跟上了他家猎物的步伐,直到跟她并肩,才放慢了脚步。
“我生得像我母亲,但她已经过世了。”他说。
他声音轻快,听在光子的耳朵里,却还是有些难掩落寞的意味。
听他这么说,光子本来悬着的一颗心,似乎终于可以放下一些了。
她暂且松了口气,心跳逐渐放缓了一些些,但还是不敢彻底放松警惕。
“我很想她。”少年又说。
光子没有回应任何,只微微低着头蹙着眉,持续调整着呼吸和心跳,继续着脚下的步速不停前行,当然仍旧对身边的少年保持着一段所谓的安全距离,以及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她手中提着的水桶里的水一直平稳地摇晃,不曾洒出些许,即使她看起来似乎拎得有些艰难。
一路静默了良久,少年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光子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尔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拍脑袋懊恼地低嚎了一句,这才伸出了靠近光子的那只手,不由分说地提起了光子双手拎着的水桶,也不管光子委婉的拒绝,说:“没事,我来提吧。虽然我长得像我母亲,但我体格还是真真的男儿家体格,这点重量于我还是挺轻松的,我们也能都走快一些,早些回家,小姐说是吧。”
少年边走,边侧头望向光子,即使天色已经暗了,光线微弱,光子还是能看见他漆黑的双眸,泛着明亮的光泽。他真诚的笑容,就像每一个邻家男孩会有的笑容那般的爽朗而动人。
但光子还是没法彻底放下警惕。天已经黑了,鬼知道这又是什么勾人的把戏。无论如何,保持警惕,直到彻底确定安全,总是没错的。
他继续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走了这么久才想起要帮小姐。”光子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是我要谢谢您才对。”
“我母亲以前也总说我,性子粗枝大叶的,一点也不机灵体贴,这样以后肯定没法讨女孩子喜欢,以后会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我。”少年这么说着,空闲的另一只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颊微微泛红。
目测下章吃肉。有点兴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