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微的动静过后,是极致的安静。
仿佛身边一定范围内的空间被某种屏障无形地密封了起来,与世隔绝。
光子知道,他来了。
一片水声哗啦啦的溢出桶外过后,当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落下的时候,光子毫不犹豫地启唇承受着这片陌生而柔软的侵略,并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背,将自己的身体贴近对方。
光子笨拙的舌尖缠绕着对方的灵巧儒软,感觉口腔里被撩拨的一片酥麻,交缠着对方带着些许酒味的腥甜呼吸,她脑子竟被搅得有点空,但她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她急切地摸索着扯开他的衣带,剥开他的衣领,伸手一带将自己赤裸的前胸贴上他早已被水浸湿的胸膛。
她感觉他的身子一僵,竟扶着她的双肩把她推开一段距离,松开她的唇,回视着她。
光子发誓,她在他那双泛着鎏金的猩红色眸子里,竟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惊愕?
那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但仅仅只有短短的一转瞬。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妖冶而童真的坏小孩模样,歪着脑袋笑着缓缓凑近光子,细细端详着她每一瞬的表情,尔后与她额头相抵,“看来光子小姐在等我啊……”
“你会吃掉我吗?”光子双唇被啄吻得有些粉嫩的肿胀着,她微微喘着气,丝毫不回避他直勾勾的眼,尽管他血腥的眸色……还有那头漾满整片浴桶狭窄水面的、烈火一般的长发真的还挺吓人的。
酒吞只是笑笑,眸中的金色流光更甚:“我只吃愿意被我吃掉的人。所以那要看光子小姐愿不愿意被我吃掉了。”
光子气极反笑,这是什么狗屁理论?会有人自愿被妖怪吃掉???敢情他吃这么多无辜少女,都是她们自己送上门去求着他吃的???
酒吞见光子竟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些生气地伸手钳住她的下巴略微抬起,有些压迫性地稍稍俯视着她,而额头仍旧暧昧地抵在一起,“妖怪就是要吃人的,不然就会死掉。她们为了不让我死,宁愿被我吃掉,很怪吗?而我从未失手过。”
说完,他有些挑衅地挑了挑眉,微微敛着眼皮睥睨着光子。
????
光子一万个不能理解。
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就因为迷恋这妖怪的美色就愿意为他献出生命?
光子垂眸,却被酒吞又提了提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
她默了默,轻启朱唇低声道,“你不是只吃处女吗?”
“你难道不是吗?”酒吞听着她气若游丝的绵软声音,竟莫名感觉后腰处一阵陌生的酥麻。他侧头埋在光子颈窝深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她轻微的瑟缩着肩膀惊惧的颤抖着,他咯咯笑出声:“你认为我嗅不出来吗?真香……一定很美味……”
说着,他还恶趣味地用牙齿力道不轻不重地噙着她脖颈的一小片皮肤前后揉搓舔弄,明知道她害怕还故意这么来。
感受到她因恐惧而越发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拂过他的肩背,酒吞有种恶作剧得逞后心满意足的感觉,而后感官渐渐集中在自己与她呼吸相贴的那侧肩背,小腹一下子升腾起某种异样的麻痒,一只蔓延到腹部、胸口、肩侧,最后到指尖,那是一种能令人指尖酸软发颤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双手捉紧了光子的腰侧试图缓解,却反因手下这从未体验过的柔软滑腻的触感而触电一般,下腹瞬间爆发出更多更多的麻痒,飞快的窜遍四肢百骸,连牙齿都酸软的他竟难耐地稍稍使力啃了她一口,引得她吃痛地一阵细碎的轻吟。
这绵软破碎的呻吟绕在酒吞耳畔,勾得越来越多的酥痒从某处爆发往全身堆积,酒吞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这感觉弄疯了,狠狠在她颈窝啄了一口,留下一块醒目的红痕,便颤抖着双唇抬起头,盯着她的唇看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现在竟喘得比她还厉害!而后不由分说地凑近了狠狠吮吸啄吻,手伸到她后背把她往自己身上按,却发现这一切的异样感觉根本得不到缓解,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光子脑子里一片混乱。
恐惧……无边的恐惧……刚刚他那副吃人的表情盯着她的唇看的那刹那,她真的以为自己嘴唇要被真实的啃掉了,谁知道他只是更为用力的继续吻她罢了。
恐惧之余光子也有点摸不清这个妖怪到底想干什么,继续以色为饵吗?
她承受着口腔里肆虐迸发的酸软酥麻,却抵触着,强迫自己清醒,坚决不能沉沦下去。
她想起了自己的计策,此刻的形势正是绝佳的时机。于是光子便开始上下其手地继续剥扯着酒吞的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