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公公也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已是大致猜到了她的意图。
“赵家小丫头果然厉害,不过这么做也只是拖延些时间罢了,你们全家照样躲不开这次的劫难。更何况进了牢狱之中,那些个黑鞭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到时候你还不是得乖乖指出他的行踪吗?你这又是何苦呢?”白面公公捏着赵瑾钰的下颌,盯着她的脸冷声威胁着。他毕竟也曾在狱寺中当差,身上气势之盛,寻常人见着只会觉着恍若置身尸山血海之中,吓得腿软,而赵瑾钰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个小丫头,定是会怕的要死。
他这样想着,可赵瑾钰的表现却让他失望了,只见她色淡然道“白的黑不了,是非曲直你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相信我爹爹会平安被放出来的。”
“那我便祝你美梦成真。”白面公公讽刺道,他挥了挥手立马几个铁骑兵立马上前将赵瑾钰和季月给上了个木质的枷锁,赵瑾钰也并未挣扎,乖顺的样子与刚刚的锋芒毕露判若两人。
“我们启程吧。”白面公公挥手道。
赵瑾钰和季月被扔在一个木质的牢笼中,身下只有个薄木板垫着,马车起伏的很厉害,每当经过些崎岖不平的路段的时候,备受折磨。一路下来赵瑾钰面色已是逐渐转青,刚一下马车她便迫不及待的找了个树根大吐一场,恶臭的呕吐物中甚至还混着几滴酸绿色的胆汁。
而季月一路昏迷着,倒是没感觉多大痛苦,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已是处于牢狱之中。
“钰儿......”顾不得审视自己当下所处的环境,她一睁眼便开始四处寻找赵瑾钰的身影。
每间牢房都用着木桩子隔着,通过此间空隙季月可以清楚的望见牢房的没处角落,可无论她望向哪处都没看见赵瑾钰的身影,季月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钰儿,钰儿!你们把我女儿关去哪里了?”她抓着牢门放声大喊道,几个狱卒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婉的女人竟是能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
其中一个狱卒被吵的有些烦躁,他不耐烦的挖了挖耳朵,对着季月凶狠威胁“吵什么吵!想见你女儿,等会一起去地狱团聚吧!”
“你人说话好生歹毒!”季月骂不过他,只能对着他恨恨的啐了一口。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啊——”
赵瑾钰的腰被人绑在柱子上,留在外头的双手上绑着竹子制的夹棍。两个身形高大的壮汉狠狠将手上缠着麻绳往外一拉,赵瑾钰便又控制不住的惨叫起来。
十指连心,这痛苦可并非一般人能忍受的住。
“赵家丫头你以为你销毁了证据我们便不能那你如何了?你也太天真了些,怎样夹棍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若你将那叛党的下落告诉我,这样还能少受些苦。”白面公公坐在赵瑾钰对面,正捧着一杯茶水不慌不忙的品着。
“你无凭无据的竟敢对我滥用私刑,不怕女帝知道怪罪下来吗?你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罢了,怎么,还想越庖代俎?”赵瑾钰忍着手指处传来的痛苦,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来刺激这个太监。
因为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有一群人人正朝着此处靠近,为首的那个步伐轻盈,气息绵长,一听便知是女子。这普天之下能进这狱牢中女子,除了为数不多的女捕快之外,也只有那高坐龙位的女帝了。但在此时前来,此人是女帝的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