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是商量好的?钟洛虞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说是安克俭给总理报的信么?”
二少奶奶冷哼一声:“那也是国王想让他报信他才能报,不然他哪里有命走到总理府。我看在小阿月的份上让我家那位和国王求了情,他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曼谷。但你家苏时越肯定是要收拾他的。”
说完一脸叹服的对钟洛虞道:“咱们现在这位八世国王虽然年轻但真的是有手段、有魄力。悄不声息的设了个局就干掉了权势滔天的总理,这下皇室的腰杆总算是挺起来了。”
钟洛虞勉强的笑了笑:“皇室昌盛,您家子爵前途无量!”
回去的路上钟洛虞一路无言,苏时越以为他不在的时候她遇上不高兴的事,抓过她放在膝盖的手握在掌心,柔声问:“怎么了?”
钟洛虞和二少奶奶聊完天后心里窝了一簇活,并不想搭理他。想抽回手他又紧抓着不放,只能偏头不看他。
看这样子是生他的气,可他今天没做什么令她生气的事吧?二少奶奶带她去应酬时她不是还笑眯眯的么?
两指钳住她的下巴,迫她转回头:“有事就说事,你这么不理人算怎么回事?”
本来想回到家再发做,既然他偏要这个时候盘根问底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她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压低声音问道:“你被抓是不是算计好的,就为了引总理掉坑里去?”
苏时越暗骂二少奶奶嘴真快,面上却一派无辜道:“的确是,但这事不光瞒着你,连我父亲他们都被蒙在鼓里,不然总理哪里会上钩。”
钟洛虞点点头,面沉如水。
到了家,钟洛虞不等司机帮她开门就自己推门下车,苏时越追上去牵她的手被她一把甩掉。
当着下人的面这么扫他脸,苏时越脸上也挂了薄怒,他快步上前挡在她前面沉声道:“不都给你解释了么,为了演的逼真谁也没告诉,你怎么还生气。”
钟洛虞也瞪着他:“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
苏时越不明所以:“不告诉他小阿月的下落他们怎么会和好,他们和好你不高兴么?”
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钟洛虞真想踹他两脚,她冷笑道:“月小姐不想让云少爷知道她的下落那说明他们俩之间的矛盾没解决,就算暂时和好,以后还会因为没解决的矛盾吵架乃至分手。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苏时越觉得她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两人吵架分手想要和好肯定得有一个人先低头,但云二找不到小阿月,想低头都没处低。他不得帮一把,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两人劳燕分飞、抱憾终身。不管什么事,重要的是结果不是么?
见他一脸我没错的表情钟洛虞的肝火烧得更旺了,不想再跟他讲一句话,虎着脸想迈开他进屋。苏时越去揽她肩膀,她拼命挣扎头上的发簪掉了一地,挣扎不过就张嘴咬在他的胳膊上。
“痛、痛、痛......”苏时越卷起袖子看胳膊上的牙印,这女人是下了死力咬啊,印子老深了。他吸着气骂道:“你发什么疯?”
钟洛虞把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拉了拉歪了的披肩,恨恨道:“你帮国王办的事要紧又要命,你不跟我说不要紧,我能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她好心帮我,我转头就出卖她,我还是人吗?你把我变成一个出卖朋友的小人,我还得高兴的放烟花庆祝么?你们男人间的义气感天动地,我们女人间的义气就是拿来出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