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忙跪地磕头,余心婉狠踹他一脚,进了院子,刚想嗤笑这什么破地儿,想来待在这儿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手下几个壮汉把那屋门一踢开,余心婉脸上笑立马挂不住了。
梁上悬着银丝钩花的香球,里面是上好的玉春香,香气淡雅宜,燃一柱可绕梁散香十余日。屋里正中摆着鱼肚炭盆,正烧的旺,地上铺着兽毛编织的彩花地毯,余心婉心里一紧,这地毯她早想从库房拿来用了,管家却不肯,说是王爷要留着。余心婉冷笑几声,扫过檀木衣柜,香木雕花衣妆台,屋里的红木镶银片桌椅小榻,再到明显新换的红木雕花床,床上铺着红丝绸单子被褥,她闭了闭眼,要不是知道自己不在皇宫里,她还以为这是哪个受宠娘娘的寝宫呢。
“呵,都给我进来!”几个壮汉跟在她身后,带着雪水的鞋子立刻染脏了彩花地毯。
余心婉刚才气蒙了,现下才瞅见一身浅绿裙装的女人就站在门旁。芙蓉面,冰雪肌,婷婷袅袅,余心婉一口气卡在嗓子里。
“……!宁!宁玉真!!你怎么回来了!?”
宁玉真是她的噩梦,余心婉永远忘不了宁玉真嫁到匈奴的那一日,她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她仿佛又获得了新生,没了宁玉真,只要她真心诚意对待王爷,不怕王爷爱不上她,她有时间,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总会打动王爷的心!
“你为什么回来!!”余心婉崩溃般地大叫,她努力了那么久,王爷终于肯给她个笑脸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人又出现了!!王爷呢?马上就给她置办了这么间屋子,那她怎么办?她的钰儿怎么办?
“心婉……”
“闭嘴!把她给我抓起来!”一个壮汉上前钳住玉真的双臂,玉真并未反抗。宁玉真见她像疯了一般,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想等她消气再说。然而余心婉哪里会消气,宁玉真就是她的毒,能让她立刻发作,理智被腐蚀的瞬间不剩。
余心婉坐在红木银凳上,哆嗦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闻,是王爷最爱的庐山云雾,她猛地把杯子扔在地上,杯子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她见杯子没碎,气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在地板上,叫人用棍子全敲碎了。又四处翻看,把那箱子里的衣服也全剪了,连着香炉什么的,能砸的全砸了。
她见宁玉真仍一副平淡样子,以为她是仗着王爷罩着天不怕地不怕了,余心婉想撕碎她那张可恶的脸,让她再也摆不出这副表情。她心里升起无数个恶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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