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要了两次东西。一次是吃了乱情,一定能让女人受孕的情药,另一次……”他摸摸自的面具,扶了扶,接着道:“都用在人家夫妻身上了,结果把人家搅散了,也没见人姑娘愿意跟你。”
温云之直直看着萨满,却也没法辩驳。
宁玉真远嫁后,治灾回京的温云之得知这事气疯了,找到宁修远打了一顿,后面却被自家爹压着要和余心婉成亲。他不肯,在官场上便被余冬青频频穿小鞋,彼时他官职不高,又意志消沉,眼看宁修远势力渐大,余心婉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官场失意,亲事又不可避免,温云之索性离开京城,准备去匈奴把宁玉真带走,两人浪迹天涯,做对仙眷侣。
结果到了匈奴,看见的不是哭哭啼啼的宁玉真,她满面柔光,虽然还有些别扭,却乖巧地依偎在可汗怀里。男人爱不爱女人,女人自己就能感觉到。宁玉真感觉到了,温云之也感觉到了,可汗对她很好,她摸着小羊羔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快乐的。
温云之没有去带走宁玉真,他感觉到被背叛,一时看不见她一个女人远在异乡,除了依附丈夫还有什么办法。与此同时,理智也逐渐占据上风,带走可汗的阏氏?就算可能,这罪过会让他全家受累。
回了京城,娶了余心婉,潜心在朝堂中收买势力,日子一天天过着,也有佳人投欢送抱,他起先是顾不上,随后有闲暇了,又觉得无趣,总思及同宁玉真一起的时光,又想到她在匈奴时的样子,亦觉得不甘心。
你觉得你配得上真儿?那不如叫我试试,若真能做到呵护她一辈子,我退出也罢。
大萨满提供的情药果真好用,配着酒下去,连意志坚定的可汗也花了眼睛。一招得逞,没过多久就听闻宁玉真同可汗闹了别扭,温云之知她难过,但亦不作为,就等着看可汗如何反应。
他有些失望,可汗并没有立刻打杀那妾侍,他知匈奴形式紧张,许是正要用那妾侍族人不便动她,便再寻了个机会,寻了个族人稀少不成势的妾侍,打杀起来也无需顾忌,再下药在可汗身上。
一剂情药用了两次,饶是再迟顿的人也会明白过劲儿来。他潜伏的手下被可汗肃清个遍,随后只听闻那妾侍的家人为可汗献了良计,助他打了胜仗,那孩子自然也好好在女人肚子里呆着。
温云之觉得好笑,世事多变,王权难定,既然顾忌着权力,还要什么美人相伴,世间哪儿这么好的事情。彼时又值宁玉真同可汗关系更加恶化,他虽然觉得对不住宁玉真,却更坚信她在那里不会快乐。
如此,也算是温云之自己打碎了宁玉真对爱情的信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