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私,让雪受到伤害,即便他想要弥补,所做的仍然有限,甚至不敢回国与她相认。
「你还记得有次芝菊被绑架,你为了救芝菊而受伤,你父亲特地回国。」
雪很意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知道你受伤,马上订机票回到市,等待你的手术结束之后,才肯离开。」
齐贺口中的红展煬与她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雪愣忡,内心泛起一股股的酸涩。
「其实,当我接你回家后,过了几天,我接到一通电话,那是你父亲特地打来的,希望我能好好照顾你。」齐贺至今无法忘记那天的事情:「之后,他特地回国跟我见面谈论你的事情,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大老闆低声下气,希望我能代替他好好照顾你,他说,他的疏忽所造成伤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只能用这种方式照顾你。」
雪又听了很多关于红展煬的事情,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红展煬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她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自己的父亲。
「我只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我想你是有权利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他不是不关心你,只是他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而已。」
最后,雪开口,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嗯,我知道了。」
雪抱着枕头,独自坐在地板,静静地注视落地窗外的夜景。
没想到父亲一直默默关心她,她以为红展煬眼中只有自己的事业,甚至认为她是拖油瓶。
秦慎看见雪静静地坐在地板上发呆,有几分心疼,横抱起她:「已经很晚了,我们回房睡吧。」
雪任由秦慎抱回房,没有吭声。
「你想见的时候,再见他吧。」
哪怕雪没有任何回应,秦慎仍然温柔抚摸她的头,像是哄着小孩子那般。
「我们会在这里待一个月,那个老古板会等你愿意见他一面。」
雪悄悄抬眸:「万一,我都不想见他呢?」
「那就算了。」
她瞪大圆眸:「算了?」
「他大概有心理准备,这辈子都得不到你的谅解了。」
听到秦慎这么说,雪反而不好过。
「睡吧,别想太多了。」
「你说得倒是轻松。」
秦慎挑眉:「那么我们做些床上运动?」
雪马上翻身,背对秦慎:「我想睡了。」
秦慎轻笑,将她揽在怀中,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这下子肯睡了?」
雪才不理会秦慎的调侃,她很清楚,在床上还是别挑战秦慎的底线比较好。
隔天,秦慎准备去见红展煬时,雪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
「我想见见他。」
秦慎有几分意外,随后又觉得情理之中,雪总是容易心软,微笑:「好。」
雪看上去有几分紧张,秦慎安慰道:「就算临阵脱逃也没关係。」
她嘴硬:「谁会临阵脱逃了?」
秦慎牵着雪的手,微笑,不戳破她的谎言:「好。」
雪发现自从决定和秦慎在一起后,她总是可以看见秦慎微笑,笑容中带着温柔和纵容,彷彿跟她在一起是件开心的事情,以前秦慎不可能这么对她笑着。
秦慎注意到雪的视线:「怎么了?你不想去,我不会勉强你。」
「没事。」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心思。
她只是希望秦慎可以永远这样对她微笑,只对她这么笑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