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回答:“嗯,对啊,参加婚礼穿也很适合啊。”
小愿愿心里激动起来,要叫爸爸给自己买!
虽然爸爸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还不知道,但婚礼上他要穿成这样!
实际上两家见面商谈婚礼事宜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
电话是顾母打的,白母在电话里很随和,表示时间地点由顾家确定就行,他们随时都可以。
尽管结婚证已经拿到了手,可顾斜风对待老丈人跟丈母娘还是不敢怠慢。
见面地点是由他选的,怕太高级惹丈母娘怀疑是炫耀,普通了又不够档次。
看了不少店,交由白清年复查后,定了一家静雅别致的私房菜馆。
价格算稍微小贵,但据说味道不错,口碑很好。
那天小愿愿被老父亲委以重任。
从前一晚开始,顾斜风就开始给小孩“洗脑”——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晚,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气氛不好,爸爸就拍拍你的腿,你赶紧说话,说什么都行,唱歌也好,总之要转移爷爷奶奶注意力。
小愿愿答应得很好,排练的时候反应也很快,顾斜风一拍他的腿,他就很快站起来,念着台词,愿愿学了一首新歌,想唱给爷爷奶奶听。
反复练习好几次,顾斜风都像是在训练小宝贝的肌肉记忆,一直到满意了才敢出门。
然后正式见面,小愿愿给他的爸爸表演了一个当场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刚开始的气氛不好不差,还算正常。
毕竟两家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又是商量婚姻大事,态度自然正经。
小愿愿在这时的表现还很好,他是两家人的宝贝,见面就先甜甜地叫人。
记得顾爸爸教过的话,虽然不知道这些话有什么用,但被动拍着马屁,将两边爷爷奶奶先夸了一顿,气氛被他调动得很好。
顾斜风心里暗喜,养儿百日,就为这么一天啊。
上菜动筷,两边大人说的话变多,也不见哪里有问题。
在一起这么多年,证都领了,白母的心态发生了很大转变,现在就希望顾斜风对白清年好点,不要欺负他。
对于婚礼日子的确定,白父白母并没有太大意见,说由顾家确定就行。
两家都是儿子,之前就说好不谈聘礼彩礼这些东西了。
但听到白父白母住的地方后,顾母很自然地说道,要送他们套房子,他们住的那里是老旧小区了,听说周围治安不太好。
顾斜风感觉一根箭从心脏穿过。
顾母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意思,只想着以后是亲家了,该帮则帮。
作为结婚礼物而言一套房子不算什么,而算帮助他们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也是应该的。
可这话落在白父白母耳里不是那么舒服,就是被看不起的意思。
白母比较直接:“我们不是贪你们的房子。”
顾母自知言失:“抱歉,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阶级背景不同难免导致三观碰撞,最初顾斜风跟白清年也有碰撞,但两位母亲的三观碰撞直叫顾斜风感觉缺氧。
这时小宝贝坐在爸爸旁边干什么呢?他在吃帝王蟹炒饭。
在滑雪场吃过一次帝王蟹,小宝贝对这个味道念念不忘。
今天再次吃到,他很没出息地被美食吸引,再次回到了干饭小鹦鹉的队伍,认真干饭。
大人讲话他没听到,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肉肉肉。
好吃的蟹肉,好吃的鸡肉,好吃的红烧肉。
顾斜风看他认真扒饭扒得可香了了,手往下去,拍了拍小宝贝的腿——该你出场了,快来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给你的爷爷奶奶做一个才艺表演。
可小宝贝切断了跟爸爸心电感应的亲子路线,埋头吃饭。
好在顾母白母都是成年人,这样的日子,不会抓着一句话的事情不放。
顾母转移夸了夸白清年:“清年是个很好的孩子,为人做事都很细心,这些年帮助斜风改好了许多,怨不得斜风非他不可。”
白母也就顺着台阶下了,玩笑道:“不细心的话就没办法做医生了,他这细心是很要紧的。”
“是啊,说起来,清年的工作能力也很优秀,他爸跟他们医院的外科主任认识,偶尔说起来,都说清年是他带过最优秀的徒弟。”
白母心情好些了,对母亲来说,夸她不如夸儿子,更有成就感。
但接下去顾母就道:“他们要去领证那天啊,才初八,新年刚刚过出,我说你们晚一两天也没关系啊,他非不可,生怕晚一天要被人抢了一样。”
顾斜风:“…………”
白清年:“…………”
好了,这就哪里不对了。
白母起初没反应过来,还跟着笑笑,渐渐反应过来,疑惑的眼投向白清年——这好像哪里很不对啊,这跟她知道他们的领证时间完全对不起来啊?
顾斜风看到白母的目光就感觉大事不妙,千算万算,终究没有料到会折在顾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