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已狠下心肠做了决定,为了以后,林清容打起精好好养病。
又过了叁日,正好她的住处已收拾妥当,病愈的林清容谢过了玉璇珠便带着琴儿珠儿搬了过去。
站在院子里抬头看自己的居所,院门一左一右各种了一株西府海棠,矮墙旁种了一溜的月季,花圃内则是花团锦簇的芍药牡丹。
进了屋里,站在门口便将里面看了个彻底,前后左右十余处,只有寝室用墙和门扇隔了出来,其他几处皆是通的,只用屏风帘幔书架做隔断。
再往里走,前后两排房子左右用走廊相连,中间一个极阔的院子。沿着走廊往前走,五间屋子,一间是浴房,一间是婢女的卧房,其余叁间则是放东西的。
珠儿在旁看了只觉得稀罕,尤其是看到前面那屋子,除了寝室外竟无一堵墙,整个房子看起来又高又阔,风吹帘动,院里香花的香气便飘了进来。
林清容让琴儿珠儿收拾了东西,自己则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喝茶。
就在她琢磨该怎么跟管事妈妈开口时,玉璇珠拿了一个匣子上了门。
“妹妹?”玉璇珠看她拿着一个杯子一言不发,轻声唤她。
林清容放下杯子,请了她落座,“在姐姐那儿叨扰了好几天,妹妹在此谢过姐姐了。”
玉璇珠轻笑,将匣子放在身边,“这屋子可还满意?”
四下看了看,林清容说,“确实精巧。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玉璇珠笑笑,这屋子自然是与别处不一样,孟昭平先是请了宫里匠造处的匠师出图样子,又自掏腰包将此处大改特改,银子花的跟流水似的。“妹妹喜欢便好。”将匣子拿到桌上,往她面前推了推,“这是我赠给妹妹的,还请妹妹笑纳。”
“姐姐客气了。”林清容并没有打开匣子,她并不想收玉璇珠的东西,因为一时摸不清这位名动长安的玉行首。
玉璇珠见她淡淡,也不生气,人生地不熟,难免的嘛。“我今日来是有事央求妹妹。”
不等林清容问她何事玉璇珠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过几日老王爷在雁鸣湖月登阁那儿办马球会,宁王殿下相邀,给了两个帖子,我想妹妹跟我一起去。”
宁王?林清容听到这个心中一动,问道,“敢问这位宁王殿下是?”
玉璇珠心里一乐,这俩人……想了想笑着说,“是当今陛下的同胞兄弟,长安城里出名的浪荡子,六处妓馆,他都熟。十叁娘的舞,燕行首的曲,他都喜欢,有时候喝高了他还跟十叁娘共舞。”
在旁的婢女听了脸上忍不住直抽抽,自家姑娘还真是替宁王殿下遮掩,宁王殿下哪是与十叁娘共舞那么简单,他还填词谱曲呢,六处妓馆唱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词。
“不过妹妹别害怕,那是前几年,这一两年宁王殿下收敛多了。”
婢女在旁腹诽道,是收敛了,以前与十叁娘一起跳胡旋舞,现在自己拿着把寒光闪闪的剑跳剑舞。不唱他的词那是陛下明旨下诏,不准他再给妓馆写词,却没拦着写新曲。
听得宁王是这种人物,动了的心思又消了下去。
见林清容兴致寥寥,玉璇珠便用别的引她,“如今一天比一天暖了,妹妹大病初愈,这般出去,不为别的,就当是散散心。”
“那雁鸣湖离长安也不远,出城走不了多久便到了。”说着挤到林清容身边,“到时候全长安的勋贵都去了,妹妹也能借机认识几位贵人。妹妹就当时心疼姐姐,随姐姐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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