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夏日住着舒服,可是冬天就冷了。”捏捏她的肩,“你这身子骨……”
林清容抬头说,“以前在江南,那阴冷潮湿的冬天我都熬过来了,这里还能把我冻死不成?”
孟昭平哑然失笑,摸着她的头看了好一会,“这里自然是比江南要冷的,若长安不冷,朝廷岂会年年赶制纸衣,分发给城中的穷苦百姓。”说着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中秋那晚他在宫中大醉一场,便是过去两日了,这会身上还有一股酒味。林清容被她熏得难受,又因为这里临窗照水的,十分方便外面的人往里窥视,拍了他一下,取了壶里的醒酒茶喂到他嘴边,“再喝一些吧。”
刚把唇凑到碗边,她手腕一抬,碗中之物就流到了嘴里。两手搂着她将她弄到自己腿上,“都过去两日了,你怎么还嫌我身上有酒味?”
“那日王爷醉的不省人事,今儿才清明些,”说话间又要再倒一杯醒酒茶。“不多喝些醒酒的,到了夜里又该难受了。”
看她举着杯子要自己嘴边送,孟昭平赶忙往旁边躲,“一下午的功夫都两壶了,”摘了她手里的杯子,手摸到她的衣带,“这里面又是枸杞又是干姜,再喝就得喝些败火的了。”
按住他的手,林清容抬头看他,“既然王爷说要喝点败火的,那我让琴儿去准备些。”说完就要站起来出去。
把她抓回来箍着她,“说好了赏月,你走什么。”
与他鬼混了这么久,林清容发现他别的长进没有,解衣服的本事倒是与日俱增,他刚才一通忙活,这会里外的衣裳全都散开,直直露出裹在最里面的抹胸。
正要开口,茂吉在外面扣扣门,说十叁娘来了。
孟昭平怪,这会已是就寝的时候,她好端端的从长安来这儿做什么?
抱起林清容将她放到屋里的床上,“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在这儿等我。”说罢放下纱帐走了出去。
知道是十叁娘来此,林清容也有些好。毕竟那日表姐在席上受辱,十叁娘也是在一旁看着的,况且她听说十叁娘本来是要去江南侯爵府上做妾的,突然朝廷查抄了舅父家,十叁娘去江南一事也作罢。
虽然她屡次否认要纳她为如夫人的侯爵府是甄家,可是看她的样子和如今在江南的几家有爵位的高门大户,能让她动了心的人家,也只有舅父家。
披衣而起,穿了软底的绣鞋,慢慢悄悄走过去,在外间厅里的博古架后面扯了帘帐挡住自己,刚刚站定,听到外厅说话的声音。“这封信,你都看过了?”
十叁娘的声音不大,好像说了也好像没说,林清容并没有听清楚。
“看过了倒也无妨,你们姐妹能在澹烟阁熬出头不容易,我对你们很放心。”
林清容心生疑惑,信?那心中说了什么?
“十叁是怕将来东窗事发,澹烟阁其他姐妹……”
孟昭平哼了一声,伸手捏着十叁娘的下巴让她抬起头,“贪生怕死就明说,何必拉上其他人。”
“王爷!”十叁娘第一次对孟昭平有了惧怕,想低下头匍匐在地上,偏他的手死死捏着自己下巴,根本动弹不得。
“你姐姐想进宫给娘娘梳头的事,我会想办法,但是你,必须在澹烟阁给我把人看好了。我让你找的人,你也得给我问明白。”松开手坐回椅子上,“将来这澹烟阁能不能交给你,就看你事情做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