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儿容姑娘和玉行首俩人去了灵安寺,这会不知怎么的,容姑娘好像病了。”想起刚才在那儿的情景,玉璇珠不让自己往屋里去,不等他问怎么了,就有丫鬟拎了一大桶酒送进去。
出来送热水的琴儿只说自己主子病了,到底怎么样,怎么回事,一句话都不多说。
脑子混混沌沌的难受,肚里却不像刚才那样闹得他坐卧不安。朦朦胧胧听到有人说话,孟昭平睁开眼,“你说什么?”
茂吉又给他递了一杯水,“容姑娘和玉行首白日去了一趟灵安寺,也不知怎么了,容姑娘突然病了,这会在玉行首那儿歇着。”
说话时孟昭平已饮了大半杯水,放下杯子起身往玉行首处而去。
这边屋里就生起了炭盆,玉璇珠指挥婢女脱光了林清容的衣服,用帕子浸过兑水的热酒给她擦身子。
跌跌撞撞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抬脚往里走,因醉酒没醒,险些被门槛绊倒。
进了屋快步走到床前,看见林清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脸上绯红一片,额上盖着一块帕子,珠儿用湿巾子给自家姑娘擦拭脖颈腋下和小腹。
“这是怎么了?”
玉璇珠欲言又止,觉得照实说,这会人多口杂,传出去恐惹祸。不说,肯定是糊弄不了他的。“怪我,非拉着她去山上玩,着了凉这会烧起来了。”
其实玉璇珠知道,林清容突然起了高热并不是因为这个。
“可请大夫了?”
玉璇珠摇摇头,“还没来得及。”
伸手在她身上多处试了试,好像烧的不是特别严重,感觉可以到了天明再把大夫请来。扭头对玉璇珠说,“你告诉茂吉,让他早些回长安城去请太医,城门一开他就进去。”
玉璇珠点点头,让围在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将屋子让给他们二人。自己则去嘱咐茂吉,并列了需要采办的单子。
孟昭平笨拙的学着珠儿的动作给林清容擦拭身子,一边擦一边说,“是我不好,让你在这儿陪我还弄的你病了。”说话时他抬头看向林清容,高烧略略退了些的她睡得很安稳,嘟囔了两句冷又没了声音。
扯过被子和她一起躺下,孟昭平拥着她将她搂在怀里,几日不曾见她,这会抱着她感觉她好像瘦了。
也不知道她在灵安寺遇到了什么,都病了眉毛还皱在一起。
外间守夜的琴儿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两眼看着糊窗的青纱出。明明知道天亮后王爷定会将她抓大跟前仔细的问,这会应该睡觉养养精,可是她又怕自己经不住吓,将姑娘干的事悉数说给王爷听。
翻身对着墙,闭上眼睛逼自己睡着,脑中就像走马灯一样闪着王爷来之前的事。
姑娘本就有些着凉,回来的路上就起了高热,玉行首说要请大夫,自家姑娘坚持不肯,生生熬到王爷回来,整个人都烧迷糊半晕了过去。
可是白天的事,琴儿想起来也是后怕。
为什么会在灵安寺遇到他们?